“剩下的事就交给白大哥了,等陛下那边派来了使者,我们就可以回昊京城了,那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
凤一秋忽然看着厉宁问:“昨天夜里,你为什么要那么布置?”
“什么意思?”
厉宁询问。
“为何一开始要避而不战?”
厉宁笑了笑:“你想啊,楚秦能够将那些人骗出城来,必然是说了很多鼓舞军心的话的,无非就是让众将士拼命之类的。”
“但人在绝境的时候,那种话很管用。”
厉宁继续道:“刚刚开城门的时候,是东山大军战意最为高昂之时,这个时候和他们打,我们的损失将会非常大。”
凤一秋点头。
“而我们避而不战,则会让东山大军的士气直接掉下一大半,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凤一秋已然明白了。
厉宁继续道:“我故意在那矮坡之下再次退军,就使得他们的战意再次下降。”
“等第三次骑兵冲锋而退的时候,东山大军强行提起来的战意就消耗得所剩无几了。”
“人可以一时热血沸腾,但连续三次被泼了冷水,再热的血也凉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凤一秋满眼放光地看着厉宁:“这些都是大将军教给你的?”
厉宁笑着摇头。
“那是?”
“天赋。”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凤一秋忍不住笑出了声。
厉宁却是咳嗽了一声:“天赋这个东西很神奇,其实很多事情努力是没有意义的,天赋就是要大于努力,就好像吴枭,努力了一辈子还不是打不过你这个天赋异禀的?”
“柳聒蝉如何?还不是也打不过你?而你才多大年纪?”
凤一秋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