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仙教擅长毒功蛊术,各式奇门,也有五灵剑法之传。”
“至于轻功,大多学‘灵蛇百蜕身’和‘千蛛万影步’。”
“习得这两门身法,五仙教弟子就能入深山大川,采集药草了。”
“至于修为高深。。。
风雪在牧童家的茅屋外呼啸,陶罐中的黑花静静绽放,那一点翠绿如星火,在暗夜里微微发亮。梦中话语回荡未散,全村人醒来时眼中皆有异光,仿佛心窍被什么轻轻叩开。孩童不再惧怕夜行,老人开始讲述旧事,连平日沉默寡言的猎户也对着山崖高唱一段不知名的调子??那是《守心》残章的旋律,早已失传百年,却在此刻自血脉深处涌出。
柳轻眉踏雪而来,披风上落满霜华。她是在第七个夜里听见这歌声的。那声音穿过千山万水,带着草原的粗粝、大漠的苍凉,最终汇成一道无形之河,流向中原腹地。她知道,这不是偶然。展昭虽已化光而去,但他留下的“念”,正在以另一种方式生长??不是神像前的香火,而是人心底悄然燃起的火种。
她在村口停下,望着那株插在陶罐里的奇花,久久不语。指尖轻触花瓣,竟觉温热如血。她取出腰间另一半笛坠,与玉片相合,瞬间金光微闪,似有低语从地底传来:“归墟未灭,лишьперерождена(重生)。”她瞳孔一缩,随即释然一笑。“原来如此……你们以为封印了记忆就能终结真相,可你们忘了,真正的‘归墟’从来不在地下,而在人心。”
她转身走入村中,发现家家户户墙上都用炭笔画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黑衣,木剑,背对朝阳。孩子们见了她,纷纷围上来,仰头问:“你是展大人的妻子吗?”
柳轻眉蹲下身,柔声道:“我是他的同路人。”
“那你能教我们《守心》吗?”一个小女孩认真地问。
她怔住。良久,才缓缓点头:“我可以告诉你们第一个音符。”
***
与此同时,西域边陲,一座废弃驿站内。
两名旅人围炉而坐。一人蒙面,只露一双冷眸;另一人手持竹简,正逐字誊录。炉火映照下,竹简上赫然是《实录》未载的一段秘史??关于庆历七年冬,展昭孤身入宫,面谏天子废除“三税五役”之事。此事本已被史官抹去,唯有口耳相传于江湖老辈之间。
“你确定要继续?”蒙面人低声问,“朝廷已在通缉所有传抄《实录》者,洛阳昨夜烧了三百卷手稿,三百人斩首示众。”
执笔之人不动声色,笔尖仍稳:“他们烧的是纸,杀的是人,但杀不了‘记得’这件事本身。”
“可你也知道,《守心》只剩三章残谱,若再落入魇主余党手中……”
“那就更要广传。”他抬眼,揭下面巾??竟是当年敦煌石窟中那名盲眼画工!
“我虽看不见你的脸,但我记得你的声音。那一夜你在壁画前说:‘这些才是我的神力。’那一刻,我复明了。”
他说着,将写好的竹简递出:“拿去吧,送到江南书院。还有北方流民营、西南铜矿、东海渔寨……每一处苦难之地,都要有人读到它。”
蒙面人接过竹简,忽听屋顶瓦片轻响。两人立刻熄火藏身。片刻后,数道黑影跃下,皆穿玄甲,佩铁令,胸前刻“肃言司”三字??这是皇帝亲设的秘密衙门,专司缉捕“妄议朝政”之人。为首的校尉一脚踢翻炉灶,冷笑:“又一个传播妖言的乱党!”
盲画工却不慌,只淡淡道:“你们可知自己为何总抓不到真凶?”
“放肆!”校尉拔刀欲砍。
“因为你们追的是文字,而我们在传的是信念。”他抬头,空洞的眼窝仿佛穿透时空,“你们可以打断我的手,但挡不住千万双愿意书写的手。”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铃声??清越悠远,如同风穿古寺。那是玉笛之声,正是《守心?焚念》的起调。紧接着,四面八方响起回应:有笛、有箫、有胡琴、有童谣哼唱……整座荒村仿佛活了过来,每一家每一户都在奏同一支曲子。
肃言司众人骇然环顾,只见雪地上不知何时已站满人影??皆是方圆百里内的百姓,手持乐器或空口传音,组成一场无声号令下的合鸣。那乐声不激昂,却坚韧如丝,缠绕住每一个人的心神,竟让铁血杀手们双膝发软,兵器落地。
盲画工缓缓起身:“这不是反抗,是启蒙。就像春雷惊蛰,万物自醒。”
***
三个月后,岭南瘴林深处。
一座隐秘山谷中,矗立着九十九根石柱,每根柱上刻满名字??全是这些年因言获罪、因书遭戮的读书人、匠人、农夫、妇孺。此处名为“铭心谷”,由各地义士秘密筹建,只为保存那些被官方抹去的记忆。
一名白发老儒正在石柱间行走,手指抚过一个个名字,口中低诵:“李文远,湖州人,因私印《展昭断案三十则》斩于市;张阿娘,扬州绣娘,因在帕上绣展昭画像绞死;陈小川,十五岁童生,因作文称‘青天不死’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