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后,海泽尔考虑换个房子。小偷没有偷成功,谁知道他会不会故地重游。另外,这里确实不太安全。
海泽尔看房了。这次,她想住得更北一些,条件好一些,有明亮的窗户、光洁的地板。要有厨房和炊具。治安也好一些。
预算是一周15先令,一个月是4英镑。中介带海泽尔姐妹看房,看了好几家房子。
最终找了一个独栋公寓。房东是个寡妇,也没有孩子,以收租为生。人看起来较为和善,带海泽尔姐妹看房的时候,还担心她们来不及吃饭,送了两块面包。
除了海泽尔姐妹,房东还有两家租客。也就是说,房东一周能收45先令的租金,一个月就是9英镑。虽然她独自生活,但有这笔钱,也能衣食无忧。房东一个人花不了多少钱,她把钱攒下来,为以后养老考虑。
房东自己住一楼,楼上的三间屋子租出去。有客厅、厨房、公共卫生间、公共浴室。不包饭,包饭另加钱。
福尔摩斯的房东包饭,但人家的租金是一天一个英镑。有些普通房的房东为了吸引租客也包饭,但饭的质量很难称得上好。有的房东还只买些面包应付,不如不包。
不过,房东乐意帮租户拿拿牛奶、信件之类的,反正那些东西也已经送到门口了。
这时候有公共浴室,但一般只有男性的。
公寓的环境有点偏,但也还好。
房间可以放下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三个柜子。此外还有几平米空地。
海泽尔不太满意那个柜子,嫌它不适合放花。等以后搬过去,她要想办法找一个能放很多层鲜花的柜子,这样节省空间。
海泽尔以为一周出15先令是很大一笔钱,这个价位已经是较好的工薪家庭才能承担得起了,没想到租房时还不能整租。伦敦是首都,房价贵,这个价钱只能合租。若在小城市,这笔钱可以整租一套房。
如果在伦敦偏僻处整租一个房子,努力找,也能找到一个月1英镑的。但那里太偏了,旁边就是农田,快出伦敦了,交通不便。
不偏僻的公寓,面积小的,一周起码要两个英镑。面积大的,一周至少要3英镑,那么就是一个月12英镑,一年144英镑。
海泽尔算完后,发现她们家还没到日常意义的中产阶级。伦敦的贫富差距真大。
但是能租更好的房子,难道不开心吗?海泽尔终于可以住到类似现代的房子了!
有些邻居来看望她们,顺便打听小偷是什么样子。自从知道楼里出现小偷,其他邻居也忧心忡忡,生怕小偷又回来报复,把他们家的锅碗瓢盆偷了。
住在一楼的媒婆看到海泽尔,也安慰她几句,说海泽尔之所以遇到这种不幸,都是因为她没有丈夫。
“而现在,”她说,“我听说有好几个小伙子乐意娶你。他们都很优秀。有一个虽然四五十岁,头也秃了,但年纪大的男人才知道疼人。”
“你们姐妹两个孤苦无依,日子太难过了。你要是嫁人,丈夫还能照顾你的妹妹。一个家没有男人是不行的,不安全。有老公后小偷就不会打你了。”
哇……海泽尔感叹,这么好的男人,媒婆怎么不要?反正她老公也死了。
海泽尔不想理会她的歪理,看在她这么老,也不想争论。但媒婆又说:“你给我五个便士,我就能给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原来是要钱啊!海泽尔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真应该走了。
她大步流星离开,身后媒婆在喊:“不给钱也行,只要你跟着我去见男方,还能分两个便士!”
海泽尔后来告诉夏洛特,遇到一楼的那个媒婆一定要远离。但她没想到的是,媒婆带着陌生男人上门了。
第43章
媒婆来的时候是白天。海泽尔开门前,以为是凯特串门,还问了一句:“是凯特吗?”
媒婆捏着嗓子说是。海泽尔以为凯特感冒了,就开门,没想到媒婆和一个陌生男人一哄而入,占据了家里仅有的一张床。
他们反而催海泽尔赶快落座,好像他们才是主人。
家里空间小,没地方坐,海泽尔只好坐在桌子上。夏洛特尴尬地站在另一边。
海泽尔三番五次说明她现在不需要说媒,但媒婆强硬地把她说给一个陌生男人。
海泽尔说她没有钱,不会给媒婆钱。媒婆说:“他已经替你付过钱了,你们两个真是有缘!”
这下倒成海泽尔的不是了。
海泽尔意识到礼貌是没用的,她开始戳媒婆的痛处:“听说你儿子虐待你?”
媒婆暴怒:“谁说的?我儿子非常爱我!没有比他更爱妈妈的儿子了!他对我很好,又给我买吃的,又给我地方住。邻居们都知道我有一个好儿子,他们都嫉妒我,所以才诬陷他打我。等你有儿子了,他难道允许你住在自己家里吗?”
海泽尔说不出话了。媒婆碍于面子不想承认也罢,这和她无关。
但媒婆收了那个陌生男人的钱,她不会轻易离开。
海泽尔让夏洛特去叫凯特上来帮忙,又试着对媒婆说了句:“如果你现在不离开,我就告诉你儿子你有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