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当初背叛安娜的前男友来要孩子,他悲痛地说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还保证他的妻子也会好好对待孩子。
安娜家当然不同意——安娜和前男友从前只是恋爱,又不是结婚,关孩子什么事?
养孩子很累,从婴儿开始养更累,他们家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到这么大,前男友再把孩子要走,摘桃子呢?
前男友还说妻子会好好对孩子,不说是自己对孩子好,把养孩子外包给妻子——妻子也够倒霉的。
前男友很不高兴小孩喜欢安娜的弟弟,觉得他抢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反复对孩子说舅舅是外人,不会爱她,只有父母才爱自己生的小孩。
安娜弟弟知道后非常生气:“他什么时候会生孩子了?我们家的人生的孩子,当然是我们家的孩子。她就是我的孩子。”
安娜弟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自己家人骨肉做的孩子,和别人家骨肉做的孩子能一样吗?
他和姐姐、姐姐生的孩子生在一个家,为什么不是一家人?
安娜前男友说安娜弟弟的坏话。现在,小孩自然是向着相处时间多的舅舅,但如果安娜前男友长期灌输,让小孩慢慢把安娜弟弟当外人,伤了情分,安娜弟弟还不如结婚呢。
恰好此时,有小伙子向安娜告白。
安娜犹豫不决,她其实很想接受,但小孩受爸爸影响,以为安娜有了新男友就不要她了,哭着闹着求她不要答应,希望安娜只爱爸爸一个人!
安娜惊讶女儿怎么会这样想?事到如今,她才意识到爱情一旦牵扯孩子,就不好分手了。难道她这一辈子不得不和前男友绑定吗?
安娜还没和前男友结婚,就因为孩子牵扯了一堆麻烦。现代人虽说离婚自由,但一牵扯到孩子,分起来还是很麻烦。很多人舍不得把孩子,就不分了。
合作社卖了几年花,有钱后,海泽尔着手开展新农村建设。
俗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村里的土路晴天时平坦,一下雨就泥泞不堪。路不修,对鲜花基地的销售也有负面影响。
合作社于是给村里修了一条平坦的大路,以后出去更方便了。
还有一系列操作:多打口公共水井。村里以前打水,只有一口公共水井。赶上人多了,得等好久。
改造厨房。以前常用柴火灶,现在可以接通煤气管道,用煤气灶,方便做饭。当然,也有很多人习惯用土灶,不乐意花钱改造。
还有修整厕所,提高卫生水平,减少疾病传播……
暂时没通电。这时候的电器不多,也就是电灯、电话、电熨斗之类的。电灯比较实用,但没必要,煤气灯和蜡烛就够了。
村里自发修房子的多起来了。以前不修房子是没钱,现在有钱了就想住好点。有的还盖三层小楼,从外面请团队。
筹备建村里的学校。
说到上学,其实很多村民不愿送孩子上学,一是因为以前没有意识,二是嫌读书占了赚钱的时间。
有钱了,人们也未必会对学习产生热情。但没有文化,这些钱传不了几代。上学必须是强制的,不强制上学,知识最后还是会被垄断在上层阶级。
让小孩上学,开展义务教育,那么学校部分承担了看管学生的责任,也有利于妇女解放。
海泽尔请了两个女老师,又编了一套教材,内容包括读写和科学,还有加强青塘村文化自信。
十二岁以下的孩子是义务教育,必须上学。不交学费,钱自然是合作社出的。
于是,社员的小孩子们都被送到学校了。大一点的孩子知道认字的重要性,积极性还行。小孩子,尤其是那种七八岁的,哭着闹着不想上学,开学后也在教室抽抽噎噎说想家。
说是学校,其实也不大,青塘村虽有五六百人,但一个村的小孩子加起来也不能坐满两个教室。两个老师就够了。
听到教室里书声琅琅,海泽尔很满意。现在的青少年多可爱,怎么后来teenager就变得人人喊打了?
家务重新分工。很多男人为家里做的粗活儿已经随着生产力水平提高消失,但女人常做的照顾家人等家务活儿很难因生产力进步而消失,所以有些家看上去只有女人辛苦干活儿,男人懒洋洋的。
生活水平提高后的家务调整是有必要的。
不就是让男人做做菜、洗洗衣服嘛,有啥可抱怨的。村里的男人一说起为家人做饭就难为情,但时间长就习惯了。
合作社在重瓣圣星百合销售季结束后,有远见地再买了几十亩土地。重瓣圣星百合一开始就面向高端市场,所以每亩地的收入也很可观。
圣星百合是九月播种,来年春夏收获。
也就是说,夏天的时候是空闲的,大家原本可以轻轻松松放假,但海泽尔有了新的主意——外面的人很好奇青塘村,与其让他们乱说,不如把话语权拿在自己手里,办一个旅游节!
旅游节以鲜花为主题,像法国薰衣草小镇、荷兰郁金香小镇一样。法国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很有名,每年都有很多人去那里旅游。
市场上已经有种重瓣圣星百合的竞争者了,办好旅游节可以让青塘村和重瓣圣星百合紧密联系在一起。
从此以后,人们一看到重瓣圣星百合就想起青塘村,就像提到薰衣草就想到普罗旺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