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贝曦挑了挑眉，“你去看看。”
吴彤起身去门口，带回来一个小豆丁。
贝曦没想到这时候toy会来找她，有点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小toy这些天私下里对她都有点拘谨，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贝曦压根儿没把他放在心上，就当作没看见。
“明，明天我就走了。”toy两只肉肉的小手揪在一起，语气有点别扭，“来跟你说再见。”
两人本来应该是同一天杀青的，不过明天贝曦要补两个镜头，就比toy晚了一天。
贝曦点点头，没太热情：“哦，再见。”
小toy目光落在她膝盖上。虽然已经比最初好多了，可她的皮肤太白，剩余的淤青依旧看上去很明显。
小toy双手攥了攥拳，咬着唇又松开，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对，对不起。”
贝曦刚喝下去一口牛奶，闻言差点把自己呛住。
她艰难地咽下去，回头望向小豆丁：“你说什么？”
吴彤“噗嗤”笑了一声，小toy顿时不好意思了，咬着唇再难开口。
贝曦却一直盯着他，直到盯得他头：“我不该故意欺负你。”
“就凭你这小身板，还欺负不了我。”贝曦笑了笑。
“……还有，说你是坏女人。”小toy脑袋埋得更低，“是那个坏女人骗我的。”
贝曦望着他片刻，俯身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朋友，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她幽幽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坏女人？”
小豆丁整个人颤了颤，抬起头盯着她。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贝曦继续幽幽地开口。
小toy十分专注地等着。
贝曦俯下身，脸和他离得很近，“坏女人晚上会吃小朋友……”
话音刚落，一双小胖腿飞速溜出了房间。
吴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关上门回来问：“你干嘛吓他？”
“我见到小孩就头疼。”贝曦爬上床翻了个身。
“那以后你自己的孩子怎么办啊？”
“不生呗。”
吴彤轻嗤了声，“我看你生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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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曦戏份杀青的晚上，剧组全员聚餐为她践行。
虽然只有几天的经历，可贝曦觉得江导和前辈们给予她的，比在学校上一学期的课都要宝贵。饭局上她主动给每个人敬酒，说了好多话，连江导一个毒舌硬汉都差点眼泪汪汪。
“你们这些人，有点儿成绩就飘了。”江导有点醉，大着舌头，挨个从男一号点到女n号，再满脸赞赏地望向贝曦，“看看人小姑娘，多懂事。”
“哎哟喂，来来来，一起敬我们伟大的导演。”霍铭端着酒杯站起身，“感谢您的栽培，没有您，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