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温晗显然还在想着什么,说道:“我得把王师那小子找出来。”
柏泽岸:“?”
他愣了愣,好笑地提醒温晗:“乖乖,王师可比你大了几十岁。”
闻言,温晗回过头,面无表情地注视他。
“嗯,好,”柏泽岸妥协道:“我们去把他找出来。”
温晗连连颔首:“再揍一顿。”
“?”王师正巧探头,一脸疑惑地哀嚎,“我何其无辜啊?”
他掀开木箱的盖子,慢慢悠悠地迈步,跨了出来。
期间,温晗悄然靠近,斜过眼神朝中一瞥。
只见这堆木箱底部竟连接着一处幽深的入口,其中仅有一条粗制老旧的长梯,顺着倾斜趋势,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唔?”温晗问他:“下边是什么?”
“八角笼,”王师拍掉手中的碎茬,眼也不抬地解释说:“四十年前用来决斗的地方,后来被我废除了,拿来囤书和罐头。”
“书和罐头?”
“对,”王师打了个响指:“有些时候我也会忘记一些东西的储藏地点,所以每次的偶然发现,都会令我感到十分惊喜。”
温晗:“?”
这是什么松鼠行为?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又听王师发出热情的邀请:“你们想进来看看吗?”
温晗一边摇头一边摆手,拒绝的无比明显:“不了不了,你自己享受吧。”
王师:“来嘛来嘛。”
“柏泽岸!”
猫在替王师求救。
他眼中的意思无比明显:你要是再不阻止,我就要揍他了!
我真会揍他的!
“好了,”柏泽岸忍着笑,手动分开了两人,询问:“刚才为什么会想着躲起来?”
“嗯?”
王师一本正经地解释:“什么话?我这哪儿是躲起来?我只是在找十四。”
温晗:又装。
或许是他的无语实在过于明显,王师轻笑一声,语气无奈:“何必呢?”
“记忆中的美好存在,就像是一个随时会崩塌的塑像。而我又为什么要在这时主动出现,将它亲手推倒呢?”
王师说着,自嘲地笑了声。
他始终觉得无法面对下水道,认为王国之所以变成如今模样,同自己当年的种种失误决策脱不了干系。
他在自责。
这时,十四也回来了。
它口中叼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新鲜松叶和向日葵,小心翼翼地护着,又献宝似的举起来,说:“送你。”
王师单手便将小孩儿似的十四抱起来,沉默地亲过它的侧脸。
十四也抱住他,盯着他的脖颈流口水。
王师:“”
温晗则倚靠着柏泽岸,说:“我敢保证,它想咬他。”
“嗯,”柏泽岸也赞成:“我敢保证,王师也想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