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母亲猝不及防就被她扑了个一身湿,有点恼火地推倒她。
“个不成器的……”
她跌坐在地板上却顾不得委屈,又手脚并用地向母亲爬了过去,却急得连话都说不清。
“姐姐!、”
“救救姐姐呜,”
“妈妈你快想办法啊……”
母亲烦躁地说:“她不会有事的。”
“别哭了!”
李真漓她其实一点也不傻。
她只不过是有姐姐。
她听到母亲这样笃定的语气,顿时就想起来那个军服少女的大衣和怀泗镇的有点不一样。那个人的制服衣领、回想起来好像是有一点短的。
她不无恐惧地联想到,母亲是剑宁镇联姻过来的姬君,陪嫁的物件里面有一队奴兵。
……
姐姐平安地回来了。
但她还是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姐姐好像伤得很重,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口子,然而却表现得很虚弱,已经不能再射箭了。
父亲的僚佐仍然来找她们下棋,但是在发现姐姐的身体每况愈下之后、就变成只叫她了。这样的变化令人不安。
十几次对局的结果都是她负多胜少,对方脸上总是难掩失望的神色。
“如果是她的话……可惜。”
可惜什么?李真漓并不清楚。
来拜访的文武比以前少了好多,她没有找到机会去问那些人,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不再抱姐姐了。
但是没有关系,她还可以去问父亲,父亲起先有一点懊恼,后来只表示了遗憾,一副不想对她多说什么的样子。
父亲说,如果实在想要知道,也应该是小澄来告诉你。
姐姐变得消沉了好多……
但是,但是姐姐还是会亲她……她能够感觉得到,至少这一份心情仍然是真实的,并没有改变,可是姐姐有时候会不自觉地露出来忧郁惆怅的神色。
这让她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
姐姐一开始是不肯说的,被她问到的每一次,脸上的神色都非常羞耻和难堪。
虽然这可以让她知难而退,但却也让某些压力和愤懑,就这么一层一层地积累起来……
直到又一次、撞破了姐姐在偷偷地抹眼泪。
她终于再也绷不住了。
“姐姐你,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到底是在搞什么——一个一个的,全部都把我蒙在鼓里!……”
“我不是李家的人吗?我不是你的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