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手机,快速查看,“你要确认她和任远舟有没有交集?”
“不止。”她喘了口气,“如果真是她,那三年前母亲病危那晚,值班记录里的异常,可能不是意外。”
他立刻调系统。
数据库加载缓慢。
进度条走到一半,突然弹出权限警告。
“被设防了。”他说,“有人动过原始记录。”
“谁?”
“IP地址经过三层跳转,最后停在远舟资本内部服务器。”
她盯着屏幕,“他们在掩盖什么?”
程雪阳尝试绕过防火墙,“给我十分钟。”
她站在他身后,看着代码一行行滚动。
空调发出轻微响声。
她忽然僵住。
“怎么了?”他察觉异样。
“空调。”她说,“三年前那晚,病房空调坏了。护士站登记说是凌晨两点修好的。”
“有问题?”
“母亲是在两点十三分停止呼吸的。”她声音发紧,“如果空调在修,为什么没人上报故障?为什么周兰不在记录里?”
他停下操作,“你是说,那晚根本没人修空调。有人故意让它停运,加速病情恶化。”
“而周兰,本该在岗。”
“如果她和任远舟有关联……”
“那不是疏忽。”她盯着权限警告框,“是谋杀。”
程雪阳重新敲键盘,“我现在就要挖出原始日志。”
她按住他的手,“慢一点。”
“为什么?”
“如果我们强行突破,他们会立刻察觉。”
“那怎么办?”
“等。”她说,“让他们以为安全了,才会露出更多破绽。”
他松开手。
屏幕暗下去。
房间里只剩呼吸声。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街灯。
手伸进口袋,摸到那枚怀表。
金属外壳冰凉。
她没打开。
心跳却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