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基金会……我见过。”
“在哪里?”
“顾南舟给的监控视频里。”她说,“护士站交接班时,有人提到这批‘诺安素’药品是通过‘□□’走的绿色通道。”
程雪阳迅速搜索该基金会资料。
注册时间:**2018年11月**。
发起人:匿名捐赠者。
主要合作方:**李兆丰制药集团**。
“时间对上了。”他说,“你母亲开始接受试验用药,是在2019年1月。”
沈知微突然想到什么。
“查一下这家基金会的回收记录。”
“回收?”
“对。”她说,“所有临床试验用药都有回收流程。特别是毒性较强的,必须登记销毁。”
程雪阳调出内部数据库,输入关键词。
几分钟后,表格弹出。
《2019年度试验药物回收清单》。
第十七条:药品名称【诺安素】,批次NO。190415,数量120支,用途:晚期癌症患者试用。
回收状态:**已销毁**。
销毁方式:高温焚化。
执行单位:**茂宇环保科技有限公司**。
“陈茂宇的公司。”程雪阳说。
“不对。”沈知微指着另一列,“回收签字人是李兆丰团队的助理,但运输单上的押运员名字是空白。”
“说明药没送去销毁。”他说,“被人中途截走了。”
她继续往下看。
同一份表格中,其他药品的回收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唯独“诺安素”,连续三个月申报“全部使用”,但从无剩余药瓶的照片或编号登记。
“他们在造假。”她说,“根本没回收。这些药被重新包装,流入市场。”
程雪阳打开地图,标记所有使用过该药的医院。
红点集中在三个城市:上海、成都、广州。
他又调出近期不良反应报告。
三地均有患者出现相似症状:持续低烧、肝功能异常、意识模糊。
“这不是个别案例。”他说,“是系统性事件。”
沈知微站起身,走到终端前。
“把这个表格导出,加上布包、转账记录、录音片段,打包发给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