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还来不及再说其他,电话那头传来许父的催促声,许母只好急匆匆收尾:“不说了,你爸爸催我哄弟弟睡觉了,就这样,别无理取闹了,你好好读书,考上好大学爸爸妈妈会回来看你的。”
电话被挂断,许亦舟无声痛哭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快要哭晕过去的时候,她想到了姥姥。
或许只有姥姥会心疼她。
这个梦境的最后,许亦舟去了姥姥家,一见面就紧紧抱着不肯撒手,怀中的温度是那样真实。
梦境截止到这里。
她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是陈临舟的手机。
“抱歉。”他看见许亦舟因此被吵醒,歉意地说:“我接个电话。”
许亦舟抬起头,眼中茫然一片。
陈临舟已经走远去接电话,她还久久缓不过来。
被抛弃的感觉,实在不是滋味。
一阵阵苦涩泛上心头。
她的眼眶中再一次不争气地蓄满了泪水。
许亦舟似乎非要跟自己较劲,深呼吸好几次,硬是把眼泪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陈临舟接完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面前的少女红着眼眶,鼻头都染上淡淡的粉红,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嘴巴瘪着,头看向一边,像是受了谁欺负一般。
陈临舟一愣,从前台拿了一包纸巾递过去。
他没问怎么了。
开酒馆的,有心事的人见得多了,别人不说,他不会主动问。
第一次见许亦舟,他就知道,她心里藏着许多事,于是在她每一次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都没有拒绝伸出援手。
或许是觉得同病相怜吧。
许亦舟没接那包纸,让它静静的待在桌上,硬是凭借自己的调节把眼泪憋回去了。
“陈临舟。”
她夹带着哭腔,眼睛湿漉漉的,一字一顿道:“我想喝酒。”
陈临舟默不作声,他深知酒并不是一个好东西,两个人僵持了一会。
直到他对上了那双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的眼睛。
他认命了:“好,我去给你调。”
“要劲大一点的!”许亦舟跟在后面补充。
陈临舟在调酒台上犹豫了一会,最后决定不给她调洋酒,虽然量加得少,但还是伤身。
他拿起一瓶劲酒。
劲酒属于药酒类,但味道也像药,难闻。
陈临舟拿了点小甜水中和着味道,调了一点又倒出来在小杯子里自己尝尝,直到自己觉得很甜了才给她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