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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小说>郡主请开口>旧物牵情

自归宁那日匆匆一面后,沈璃愈发沉寂。她将自己深藏在东院,除了必要的请安,几乎足不出户。赵珩果然信守他的“承诺”,再未踏足东院半步,连带着王府的下人对这位不得宠的正妃,也渐渐怠慢起来。份例用度虽未明着克扣,但送来的东西总透着一股敷衍。

这日,春桃翻找秋冬衣物,从箱笼底层翻出一个紫檀木的旧匣子。

“郡主,这个匣子好像是您从前放些小玩意儿的,要奴婢帮您清理一下吗?”

沈璃正对着一局残棋出神,闻言随意点了点头。

春桃打开匣子,里面多是些儿时的玩意儿,磨喝乐、九连环、几颗品相普通的雨花石……她一件件取出擦拭。忽然,一张折叠整齐的、略显发黄的宣纸从一本旧书页中滑落。

“这是什么?”春桃好奇地拾起,展开一看,却愣住了。

沈璃被她的安静吸引,抬眼望去,目光触及那纸张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手中的白玉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

那纸上,用极为精炼传神的笔触,画着一个少女的侧影。少女倚在窗边,手托香腮,望着窗外的杏花,唇角微扬,眉眼灵动,带着一丝娇憨的憧憬。虽只是侧影,也未着色,但那神韵气质,分明就是几年前尚未及笄的沈璃!

画的右下角,用清峻挺拔的小楷,题着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没有落款,但那笔迹,沈璃曾在翰林院公布的优秀策论上见过无数次——是陆砚书的字!

这……这是他何时所画?又为何会夹在她的旧书中?

沈璃的心跳骤然失序,她快步走过去,从春桃手中近乎抢夺般地拿过那张纸,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她仔细回想,猛然记起,几年前似乎有一次,她将几本读过的闲书交由下人送去书肆处理,莫非是那时,他机缘巧合得到了其中一本,又或者是……他早已留意她,设法将画放了进去?

“入骨相思知不知……”她无声地念着这句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炭火,烫得她心口发疼。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在她还懵懂不知的岁月里,他就已经……将她放在了心上吗?

这迟来的认知,像一把钝刀,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缓慢地割了一下。不剧烈,却绵长而深刻,带着无尽的酸楚与遗憾。

她仿佛能看到,那个清冷的青衫少年,在某个寂静的深夜,就着昏黄的灯火,凭着记忆或是惊鸿一瞥的印象,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模样勾勒于纸上,将那份无法宣之于口的倾慕,寄托于笔端,藏于无人知晓的角落。

若没有后来的种种,若父亲当初应下了那门亲事,此刻,她是否正与他红袖添香,琴瑟和鸣?而非像现在这般,困在这冰冷的牢笼里,对着一个厌恶她的夫君,守着这无望的余生。

巨大的悲伤和委屈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纸,仿佛攥着一点虚幻的温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了墨迹。

“郡主……”春桃看着自家主子这般模样,心疼得也跟着掉眼泪,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沈璃哭了很久,直到眼泪流干,才慢慢止住。她将那张小像紧紧贴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作画之人当时的心跳。这是她在这绝望境地里,唯一的一点慰藉,一点证明她曾被真心珍视过的证据。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擦干眼泪,走到燃着的烛台边。

“郡主!”春桃惊呼,以为她要烧掉。

沈璃的手在火焰上方停顿了片刻,最终,她还是将小像小心翼翼地重新折叠好,放回了那个紫檀木匣子的最底层,用一把小铜锁锁好。

“收起来吧,放到最不起眼的地方。”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眼神却恢复了一种异样的平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有些情愫,见不得光,只能深埋心底,在无数个孤寂的夜里,独自回味,聊以慰藉。这张小像,是她兵荒马乱的婚姻里,唯一的秘密,也是支撑她走下去的,一点微弱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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