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杜安,必是当世大儒!这样才配教明远你啊!只是,这杜安,怎么不曾听过…”
旁边有人笑他,“杜安你都不知道,这杜安必是远山书院的杜安吧?这位杜先生可是小有名气!”
谈远点点头,“杜先生确实就是远山书院的杜先生。不过程先生只是我老家一位屡是不第的秀才罢了,诸位谬赞了。”
在翰林院这样人人都是进士的地方,听到的都是一甲,二甲,三甲,谁听过什么秀才!
他们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说的是考中了院试的秀才啊!顿时沉默了,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更没想到谈明远靠着那样的先生也能当上探花!
真是天意啊!
虽然尴尬了一会儿,但众人还是继续吹捧,谈远么,自然听得很开心,谁不爱听人吹捧呢,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回家看到了月娘的信,看到了这个被他放在心上的人的信,他才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
明天就去见月娘。
正该明天去,因为没过多久,朋友们就来到了谈府门口,要请他吃饭。
众人争执了一顿,最终江志扬赢了,他说他出钱。于是他带着众朋友去了一个隐蔽而高雅的场所吃饭。
“江哥,厉害啊!这地方好。”吴骄打量着这个地方,“估计没有锦衣卫。”
谈远被吴骄这么一说,想起来了,上次江志扬就很古怪,好像故意岔开话题一样。
“江哥,好啊,你早知道我们说话有锦衣卫监视?”谈远问。
江志扬叹道:“唉!你们都没发现,我费尽心机才叫你们换了话题,我容易嘛,特别是吴不傲!”
吴骄有些不好意思,“那就多谢江大哥救命之恩啦!”
江志扬道:“还谢我?你管好你的嘴就是谢我了。咱们这个皇上,可是小心眼得很啊!”
谈远道:“江哥,这就是你失言了。”
江志扬无所谓:“这里肯定没人偷听,在这里都不说,就太憋屈了!”
“欸!说起来还是你厉害,皇上前脚叫你不准往外说,后脚你就让满天下的文人都知道了。”
谈远笑了,“这也是没办法,我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
曾叔平道:“皇上虽说了不处置你,可三皇子都站出来说你欺君罔上了,你…还得是你,若是我,可能就跪了,唉!”
江志扬也道:“是啊,我倒敢不跪,我家里有人。可说出去,我不敢,被暗杀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谈远听着,“有你们这些人护着我,我怎么会有事。你们都上了奏折吧?估计皇上要被奏折淹了!”
众人哈哈大笑。
“应该的,应该的,就像你说的,我们也不单为了你,也为了自己。”江志扬道。
“将来怕是三皇子继位吧?明远你和三皇子闹成这样…”曾叔平有些担忧。
吴骄也道:“是啊,三皇子站在皇上那边,听说说话可不好听。”
谈远早知道这个消息,虽没有立储,但三皇子是被文武百官当储君看的,他的意见自然很重要。但谈远认为,三皇子不是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迎合皇帝,不是出自真心!
那么,三皇子就不可能和自己反目!只是这段时间不好见面联络,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谈远摇摇头:“你们都不知道三皇子,我常和他通信的,他和隆景帝不是一种人。他必定是觉得逼大臣下跪没意思的,不是真心赞同皇上,不过是附和而已,毕竟皇上不喜欢他,他也需要自保。”
三人一听,感觉十分有道理,也就不担心了,放心地吹捧了谈远一番。
聊着聊着,吴骄道:“过不了几天就要馆选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考进翰林院。若是不成,只能外放做官了,恐怕,只是个小小知县!
他哪里看得上知县,他爹从前是知府他也看不上!
曾叔平一听,也有些担心,问现成的翰林编修谈远,“馆选考试不会出问题吧?”
谈远知道,这是曾叔平担心自己没背景,怕吃亏!
江志扬不太了解翰林院,怕出变故,也看向谈远。
“若是选拔庶吉士的考试还像唐朝时看门第取人,大明也快完了!”
曾叔平一听这话,放心了,那他是一定可以考进翰林院了!江志扬也放了心,公平就好。
“远哥儿,听说你早些不是看上了个佳人?她听说了这事没,你可一定要叫她知道,她不知道怎么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