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人体内传出“咚”
的一声巨响，如同心脏复苏。
血晶疯狂旋转，地面裂开，涌出猩红液体，汇聚成河，环绕铜人流动。
“他在启动祭坛！”
李玄昭大惊，“阻止他！”
两名隐藏在暗处的南华弟子突兀现身，一人手持黑幡，一人捏着阴灵铃，齐声诵咒。
黑雾翻滚，一头由怨魂凝聚的巨狼咆哮而出，直扑柳洞清。
千钧一发之际，胡尚志悍然引爆体内三枚本命符?，化作烈焰屏障，硬生生拦下巨狼。
但他自身也被反噬，吐血倒飞。
“快！”
他嘶吼，“完成仪式！”
柳洞清牙关紧咬，忍受着全身经脉寸寸断裂的剧痛。
皮肤开始剥落，露出beneath泛着金属光泽的新肌。
骨骼咯咯作响，正在重组。
他的双眼变为竖瞳，背后隐约浮现出一对虚幻蝠翼轮廓。
“啊??！”
他仰天长啸，声如野兽，又似龙吟。
铜人终于完全苏醒，胸口亮起一团跳动的青焰，与柳洞清心口印记遥相呼应。
祭坛上空，风云变色。
一道裂缝撕裂虚空，隐约可见一只巨大的眼睛窥视人间。
“天……天眼开了！”
沿丹海颤抖道，“这是……法则的注视！”
李玄昭面色惨白：“不可能！
这才第一重，怎会引发天象异变？难道说……他真的能走完万化之路？”
柳洞清缓缓站起，新生肌肤流转着青灰光泽，宛如铸铁。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笑意。
“你们都想掌控命运。”
他抬头，直视李玄昭，声音低沉如雷，“可你们忘了，真正的万化之道，从来不是被人使用的工具，而是……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存在。”
他抬手一指，青焰自指尖射出，贯穿一名南华弟子头颅。
对方连惨叫都未发出，便化作飞灰。
“下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