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胜回过神来。默默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中翻涌的兴奋与悸动,将所有情绪重新冰封于那副平静无波的面具之下,然后从墙角的阴影中缓步走出,垂眸敛目,轻声唤道:“斑哥,泉奈哥。”
见来人是自己的幼弟,斑眼中那凌厉的审视光芒稍稍收敛,万花筒图案随之隐去,但周身那股刚刚突破后的、尚未收得住的强大气息依旧令人心惊。
泉奈也松了口气,解除了戒备姿态,但眉头依旧微蹙,似乎奇怪弟弟为何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他竟一点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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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胜?”斑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你怎么在这里?”
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幼弟看到自己与泉奈的争执。
严胜抬起眼帘,目光快速而隐晦的再次扫过斑的眼睛。那双图案已然消失,恢复成深邃的黑色,但方才那惊鸿一瞥的瑰丽与强大已深深烙印在他脑海。
他垂下眸子,语气是一贯的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异常:“吊唁结束,正要回去。听
,察,发现族中那些成功觉醒写轮眼的族人,几乎都经历了足以令他们心神俱裂、痛彻心扉的冲击。
譬如目睹至亲之人的死亡。
这样人的人情绪足够丰富,这或许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性格基本都偏执敏感的原因。
——唯有情感浓烈、易于走向偏执和极端的人,才更容易觉醒力量,从而在残酷的世道中提高存活率,将这种特质一代代传承下来。
而那些情绪稳定平和的个体,活不下来,自然就断了代。
想通了这一点,严胜陷入沉默。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恐怕是很难依靠正常途径开启写轮眼了。
倒不是因为他情感匮乏。恰恰相反,他三百年的灵魂深处积淀着无比复杂深沉的情感,只是能被外物轻易牵动、达到“强烈刺激”标准的,寥寥无几。
如果是缘一
仅仅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影,想起弟弟那自己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甚至连背影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天赋高度,一股极其酸涩苦楚的情绪便不禁涌上心头,掺杂着强烈的不甘与自惭形秽。
那源于缘一的、足够强烈的酸涩与苦楚,本是一簇足以点燃某些变化的火花。
然而,就在情绪翻涌的刹那,严胜却以一种冷酷的意志,强行将其掐灭,深深压回心底的最深处。
他不愿意。
利用对缘一的执念与心结来换取力量?这种行径,在他看来,无异于一种对自身信念的玷污。他无法接受以这种方式开启写轮眼。
那份追逐了三百年的执念,那份混杂着嫉妒、不甘、敬畏与绝望的复杂情感,是他不容触碰的逆鳞。
若以这份情感为燃料去换取力量,即便成功,得到的力量也仿佛带着原罪,让他无法坦然面对。
他追求力量,是为了超越,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为了最终能平等的、乃至俯视的看向那个人——而不是通过消费这份执念,来走一条在他看来近乎“亵渎”的捷径。
所以。
严胜冷静的判断:依靠常规的“情感刺激”方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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