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光线明亮,鎏金的柱子在光芒映照下反射出温润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熏香气味。
火之国大名正焦躁不安地在铺着地毯的主位前踱步,听到开门声,立刻抬头望去。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大名那双因连日惊惧而略显浑浊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仿佛迷途的旅人终于看到了指引的灯塔。
走进来的少年,身姿挺拔如孤松翠竹。穿着一身紫色常服,款式简洁,但布料肉眼可见的考究;墨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俊美无俦的脸庞;一双深幽得不见底的眼眸,如同蕴藏着万年寒冰的深潭,平静无波,带着睥睨众生的疏离与金贵傲气。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周身便散发出一种无形的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仪,仿佛他才是这座宫殿真正的主人。
“严胜卿!你终于来了!”大名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几步,脸上堆满了混合着依赖与庆幸的笑容,亲自引着严胜走向一旁的座位,“快请坐,快请坐!”
——在幻术的深度影响下,严胜在大名心中的地位已经被拔高到了一个极其特殊且至关重要的位置。
当然,这种“重要”并非源于情感,统治者重视这玩意就完蛋了。
而大名虽然平庸,但这一点做得很好:足够薄情寡恩。
故
,火之国和他本人利益的深切考虑,绝无二心。
综上所述,大名此刻对严胜的态度,可谓是言听计从,深信不疑。
待严胜落座后,大名立刻愁眉苦脸的诉苦:“严胜卿,那夜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有狂徒敢在皇宫行凶!可惜让那刺客跑了,至今未能擒获,真是可恶至极!”他捶了一下扶手,又惊又怒。
严胜端起侍从奉上的香茗,轻轻吹了吹热气,语气平淡无波:“殿下稍安勿躁。刺客既已遁逃,盲目追查恐难有结果。不如冷静分析,何人最有动机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抬眼看向大名,引导道:“近来,与火之国关系最为紧张的是哪一方?”
大名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雷之国!一定是他们!”
他开始愤愤的数落起来:“我们两国边境摩擦由来已久!最近,更是因为在交界处发现的矿脉归属问题,闹得不可开交!”
——两国都宣称对矿脉拥有主权,谈判陷入僵局,边境部队已多次发生小规模冲突,关系高度紧张。
“定是雷之国那群蛮子!”大名越说越气,“他们谈判桌上占不到便宜,就想用这种下作手段!企图让我国陷入混乱,他们好趁机夺取矿脉!”
严胜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点了点头,语气带着果然如此的淡然:“殿下所言极是。依我看,十有八九便是雷之国所为。其心可诛。”
他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义愤:“只是可惜,没有当场抓住证据,让他们有了抵赖的余地。”
大名的性格本就偏于保守和优柔寡断,极易受身边亲近或信赖之人影响。如今,严胜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此特殊,其话语的份量更是重于千斤。
严胜这番看似冷静分析、实则步步引导的话语,彻底巩固了大名对雷之国的怀疑和愤怒。
“没错!就是他们!可恶的雷之国!”大名咬牙切齿,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对刺客来历的种种不确定,此刻已是深信不疑,“此等行径,绝不能姑息!我一定要报复回去!要让雷之国付出代价!”
说完,他眼巴巴的看向严胜,如同寻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