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侣果然是最叼的!
谷佳佳如是在心里咆哮。
而她眼里的这对“真情侣”这晚的确很甜蜜,虽然这种甜蜜似乎只仅限在床榻之上。
不过,蒲灵今晚破天荒地很主动。
她主动地惦起脚亲了靳西淮,在靳西淮将他新买来的一束厄瓜多尔玫瑰细致地插在花瓶中的时候。
蒲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主动去亲靳西淮,大抵是男人垂着眼整理花束的神情极具蛊惑性,有种专注的迷人。
柔和灯光下,五官深隽清邃,薄唇微微抿着,勾人缱绻欲吻的弧度。
说不清是被美色诱惑,还是旁的什么,在蒲灵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唇轻轻贴在了靳西淮喉结上。
柔软微凉的唇瓣,并无什么侵略性,却在顷刻间让靳西淮的身体僵硬住,像是遭受到了难以言喻的魔法攻击。
蒲灵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将唇瓣贴在了那里,但靳西淮的喉结却控制不住地滚动了下。
带动着蒲灵,去感受到了那处如冰块顶出来的锋利棱角上下起伏的力量。
蒲灵忍不住贴紧了些,旋即,她试探地伸出舌尖,像只渴水的小猫一样,慢条斯理地舐了下那处凸起的线条。
“轰”地一声,像是触电了一般,靳西淮手中的厄瓜多尔玫瑰倏地自修长指尖跌落,坠在了冰凉的白垩色板面上。
名贵娇弱的枝条不堪重负,花瓣四散开来。
竭力镇压住几乎快要破膛而出的心脏,靳西淮微躬着腰,配合着蒲灵的身高,低着头将自己的唇送到了蒲灵面前。
蒲灵顿了顿,还是放任了自己的意志沉迷,微微扬着脸,吻上了靳西淮的唇角。
没过多久,靳西淮再次反宾为主。
这是一个极为缠绵悱恻的吻,耳鬓厮磨,热气轻轻拂过蒲灵的脸颊,她的唇是烫的,手挨着的皮肤更是灼烧一般,体温交换,呼吸过渡。
中途,靳西淮将蒲灵抱上流理台,坐上去的那一刻,蒲灵忍不住“唔”了声。
很轻微的一声,还是让靳西淮捕捉到了,他垂下眼眸,与她平视着:
“怎么了?不舒服吗?”
蒲灵在他钳制般的怀抱里扭了扭,言简意赅:“凉。”
“抱歉。”靳西淮诚恳地道了歉,而后将手垫在她臀后,隔绝了她的肌肤与沁凉的台面接触。
“这样可以吗?”
不冷了,就是他手掌分明的骨骼把她咯得慌。
这个吻换了个姿势继续着,蒲灵从原先手臂后撑着台面,到身体微微前倾。
而在她身边,散落的花瓣被碾碎,汁液横溢,一如她的唇瓣,湿软、糜艳-
月底,蒲灵前往南方,进她人生中第一个电影组拍摄。
《蜉蝣一梦》讲述的故事背景发生在九十年代偏僻落后的农村,愚昧与封建交织的时代底色下,宁如玉饰演的被家庭牢牢束缚的农村妇女,丈夫酗酒赌博,还时常对她拳打脚踢,但为了年幼的女儿和家庭不得不忍气吞声,苦苦支撑。
日销月铄,直到她那恶鬼般的丈夫将魔爪伸向她视若珍宝的女儿,毫无人性地意欲侵犯自己的亲生女儿时,隐忍了半辈子的母亲终于崩溃爆发,以失控的暴力终结了这场噩梦,自己却为此锒铛入狱。
入狱后,她却并没有因此消沉,而是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女性友人,她们相互扶持,彼此鼓劲,经年过去,出狱之后她们的友谊依旧固若金汤,站在了时代的风口迎风而上,最终冲破枷锁、浴火重生,谱写一曲震撼人心的女性觉醒华章。
这部电影总导演是国内第六代导演中的领军人物章闫志,以擅长拍摄小人物与边缘现实题材而闻名,如今国内糖水片与主旋律片泛滥成灾,是迎合市场需求的结果,但章闫志却剑走偏锋,将镜头对准了藏在时代褶皱中的普通百姓,是少有的没被流量和漂亮裹挟,能一直坚持艺术初心的导演。
进组后不久,蒲灵便深刻地感知到了电影拍摄与电视剧拍摄的区别,以及章闫志对于自己作品的极高要求。
她作为里头为数不多的未接触过电影圈的新人,并且身为女主的女儿,虽不是主角,但戏份不轻,蒲灵难免忐忑。
但焦虑太多总是无用,她逼着自己成为一块海绵,孜孜矻矻地向外吸水,跟宁如玉虚心求教,细心聆听并琢磨章闫志的每一句教诲,渐渐地,也从干瘪的状态走向了蓬软充盈。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蒲灵已经进组一周了,她这些天来很忙碌,但也异常充实。
只是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她会突然想起靳西淮。
至于为什么会想起他,蒲灵认为,这是因为靳西淮时不时就给她发消息,提醒她当天的天气情况。
如此频繁地刷存在感,她不想起他都难。
这天收工,蒲灵点开自己手机,就发现“靳·天气预报员”在几个小时前又给她发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