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勤分不要了?”尚青北挑眉。
“随便找个人帮忙喊到应该没问题吧。”之前教室里没几个人,郁樹只能亲自来,否则一喊到就会露馅,现在这种情况哪还用亲自过来上课。
主意已定,两人转身往反方向走,离开喧闹的人群后,郁樹发消息到宿舍群:
【@蒂姆铂顿@裴岫洌两位哥哥,帮忙喊下到。】
很快收到回复:
【蒂姆铂顿】:这可是陈教授的数学课,你确定真的不过来听?
【裴岫洌】:对呀,陈教授的课站着也得听完,不然损失大大的。
尚青北也看到了群消息,冒出一句:“这俩人最近是不是被下蛊了,竟然这么维护陈胜荣。”
郁樹一边敲着字一边回复他:“35世纪了还下蛊,北哥你可真幽默。”
“不然怎么解释他们巨大的q前后反差?”
“可能……想要期末考个好成绩?”郁樹摁下发送键。
尚青北无话可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总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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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来听陈教授讲课的人越来越多,半路上都能看见有人找陈教授要签名,教室里还时不时因为抢座占位置发生推搡事件,两位舍友更是深深投入到高数的怀抱中,不仅上课听,下课还会播放陈教授的录课视频,仿佛魔怔一般一刻都离不开陈教授的敦敦教诲。
郁樹还在学校里见过蒂姆铂顿的女朋友好几次,问了一嘴才知道,冷姐已经从自己的学校办了休学,每天专程来克鲁大学听陈教授的课,哪怕是重复的内容她也会锲而不舍地追着听。
这究竟是对高数的热忱,还是对陈教授的痴迷,郁樹一时之间有些傻傻分不清楚,但他本能觉得有问题,因此劝了一句:“冷姐,高数不是你人生的全部——”
他话没说完,冷姐就激动地打断他:“谁说高数是我的全部了?只有陈教授的高数课才是我的全部。”
郁樹:“……”
哑口无言,感觉已经劝不回来了,还是让蒂姆铂顿劝吧。
他把这个想法和对方说了,换来的却是义愤填膺的指责:“你这个人真是不识好歹,能听陈教授讲课是我们的荣耀,你竟然想要夺取我们的荣耀,你按的什么心?!”
成为舍友以来,这还是蒂姆铂顿第一次对他用这种语气说话,郁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
在沉默中,他发现沉默竟然真的可以震耳欲聋。
与他相比,尚青北的反应就激烈得多。
他挡在郁樹身前,指着蒂姆铂顿的鼻子骂:“精神病犯了就去阿卡姆医院,别特么在这儿发疯。”
一言不合,蒂姆铂顿摔门就走,临走前还不忘放狠话:“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郁樹看着他反常的样子,沉默的更加震耳欲聋了。
之后一连好几天,蒂姆铂顿都没在宿舍出现过,陈教授的高数课上倒是汇集的人越来越多,除了本校学生、其他学校的学生,还混进来不少社会人士,全都是专程过来一睹陈教授风采的。
郁樹以为时光会继续在平凡与疯魔中前进,直到有一天,蒂姆铂顿跑进宿舍,兴高采烈又激动无比地转着圈:“哈哈哈哈!我女朋友死了!哈哈哈!她#*&%!哈哈哈!我现在好难过!哈哈哈哈!”
转着转着,他就来到郁樹跟前,满目癫狂,两只手毫不犹豫地掐向郁樹的脖子:“这一切都怪你!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