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徽无奈,“和私人感情无关,她只是找我帮忙。”
赵锦川松口气。
亮哥惋惜道:“我还以为终于要少一个单身汉了。”
只有江瑶关心许敏的问题,“她找你两次,应该有重要的事?”
“现在不好说,她有个朋友,丈夫跑了,她想让我帮忙把人找回来。”
赵锦川问:“跑了是什么意思?”
“她的朋友有一个儿子,今年念高中,性格比较懦弱,在学校被老师欺负了。她丈夫气不过,把对方打了,对方伤得很重,现在还在医院,已经两个月了,还没清醒。”
亮哥惊道:“昏迷两个月?这可不是简单的打了,这是冲着头去的吧?”
“确实太严重了,所以人才跑了,至今没归案。许敏说,那位老师似乎很过分,拜高踩低,家里有背景的学生不敢动,只敢欺负没背景的。”
亮哥说:“这种老师最垃圾,带着那么多学生,还搞这一套,其他职业这样就算了,老师是最不应该的。这家长也是,下手这么重,现在好了,有理变没理。”
南徽快速吃了几口饭,“我答应她帮着一起找找,这个案子不在咱们队里,一会儿我去那边一趟,你们先回。”
亮哥还在惋惜,“真想出气,就不能照着脑子打,唉,这年头,上学都不容易。”
*
最近江瑶在忙买房子的事情。
她现在租住的房子,房东有出售的倾向,房子面积大、布局合理、装修风格合眼缘,地理位置还好。江瑶提出要买下房子,房东想抬抬价,找了一堆的理由塞给江瑶,哪知江瑶不惯着他,当即表示可以去看其他房子。
房东这才痛痛快快报了价。
涉及到付款、过户,江瑶只留了一半心思在报社。
许敏说的案子,是两个月前发生的,日报有报道,在二版,江瑶草草看过一遍,但内容都记住了。
欺负同学的老师叫任雪,被欺负的叫李华。
李华是男孩,但身高不到一米七,胳膊细得像竹竿。
听说任雪经常当着同学的面侮辱李华,还总让他去打扫厕所。
高中的厕所还都是蹲坑,进去都要憋气。
天天叫人家打扫厕所,的确是故意针对。
江瑶记得当时的报道主要针对该学生被欺负以及其父打人后逃跑,对老师的描述并不多,可能是因为她一直未清醒,无法接受采访。
稿子刊登后,打电话到报社的人很多,无一例外都是指责老师的。
没过多久学校发表声明,暂停老师的工作,待老师清醒后,可能会解雇她,人道主义关怀也取消了。
后来因老师一直未清醒,打人的家长也没抓到,此事不了了之,被大众遗忘。
江瑶知道,按照南徽的性格,今天肯定要帮许敏找人,她把过户的事情往后推了两天,给李华的母亲路雨打了一通电话。
路雨疲惫的声音传来,得知对方是询问李国超的情况,长时间的压力让她崩溃骂道:“他那个疯子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一个对家庭不管不顾只知道喝酒的人,把人打了就跑了,我能怎么办?我要替他去给老师赔命吗?你是不是那个老师的朋友,是不是?!”
江瑶只能说她是记者,也是许敏的朋友,希望能帮忙找到李国超。
路雨听到“记者”二字,更是不耐烦,“你们记者不是不管这件事了?我求着你们在报纸上发寻人启事你们都不管,现在又找我做什么?记者没一个好东西,需要的时候求着我们,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踹开!你是哪个报社的记者,我要去举报你!”
江瑶报出报刊和自己的名字,正欲安抚,路雨的态度却奇迹般的软了下来,“江瑶……我好像听说过。你是不是去斯兰岛卧底的那个记者?”
虽然江瑶是去砸场子的,但她没解释,“是我,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忙找人。”
路雨终于配合江瑶,告诉她李国超走之前都带走了什么。
几套衣服,还有家里仅剩的两千块钱。
李国超一走了之,丝毫不顾家人的死活,他刚走时,路雨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去菜市场捡了好几天的菜叶子。还是菜市场的摊主看她可怜,送了两颗大白菜,母子俩才撑过了那几天。
江瑶听到路雨的哭诉,心里怪怪的。
这似乎不是一个父亲看不惯儿子被欺负,所以下狠手的故事?
按照路雨的描述,江瑶先在系统中搜索了一遍,没有任何结果。
看来李国超并没有带走打人时穿的衣服,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