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厉老头抽完烟,随手丢了烟头,回到小房间。
厉老太太睡得不实,在厉老头进屋时睁开眼,问道:“你和文洁谈了?”
“恩。”
“唉,文洁这孩子,结婚后心就不在家里了,以前她对她弟弟多好,当初为了供她弟弟上学,自己天天啃窝窝头,咸菜都不舍得多吃,现在有钱了,哎,人就变了。”
“行了,别唠叨了,她答应给了。”
厉老太太睡不着,问:“文富躲起来之前,和你商量过?”
厉老头看她一眼,“没提过。”
“这孩子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哼,他不让别人出事就不错了,放下你的心吧,钱一过去,他就自己跑出来了。”
经过小房间的符东刚好听到二人的对话,他看向还在吃饭的厉文洁,心烦意乱。
为了照顾岳父岳母,他只能把自己的爹妈送到姐姐家,只要不工作,他就两头来回跑,每个月给姐姐钱时,厉老太太还会唠叨。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
厉文富失踪前与朋友在地摊吃烧烤。
南徽联系了他的朋友们,朋友表示,当天厉文富的确有醉意,但是人有意识,也能控制自己,他们就让他自己回家了。
南徽尝试着寻找厉文富回家路上的监控录像,可惜没有几个,他只能沿着厉文富可能走过的路找线索。
江瑶不快不慢地走过来,问道:“查完黄思了?”
“昨天她不在家,走访了黄思的亲朋好友,都说她和厉文富感情挺好,不过也有邻居说看见黄思和其他男人一起,但是次数不多,这些都算不得证据。”
“昨晚陈为在哪儿?”
“在网吧上网,赵队去网吧确认过了。”
“他前妻和女儿呢。”
“人家都不在卢城了,这个厉文富真不是东西,我查过了,当时就是有钱了才出轨黄思,黄思想结婚,他扭头就把老婆踹了,孩子也不要。这两年一直花他姐姐的钱,说是要开店,其实基本上都被他们夫妻俩挥霍了。”
江瑶问:“厉文洁有个儿子叫符晓阳,他失踪这事,你怎么看?”
“不可能会这么巧,刚刚中彩票就失踪了,”南徽叹气,“想想如果没有符晓阳,谁最得利?”
亮哥盘问完一户商家,走过来时正好听到南徽这句话,他插话道:“符晓阳没了,钱就归他爸妈,但是哪有做爹妈的为了钱害自己儿子的。”
“不对,”江瑶微笑,“符晓阳是失踪,不是死亡,这笔钱不能名正言顺归厉文洁。但是有一个人,却能拿到好处。”
“……厉文富?”
有符晓阳在,厉文富恐怕拿不到太多的钱。
江瑶说:“我要回报社一趟,有消息联络我。”
“是想到什么了?”
江瑶点点头,“有件事我得确定。”
*
卢城日报采编部和往常一样忙碌。
马标工作的时间久一些,江瑶把茶水间的马标拉到工位。
马标战战兢兢、磕磕巴巴,手都在抖,“干嘛对我这么亲,要打我吗……”
江瑶诧异地指着自己,“我是会动手的人?”
马标:“……”
这种问题,他不允许江瑶用反问句。
马标痛心疾首道:“同事一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让我死个痛快!”
“我想和你打听一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