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麦:“……”
她幽怨地看了赵锦川一眼,说:“我不会破坏你们的行动。”
“我是在为你的生命安全考虑,”赵锦川很诚恳,“你不知道她有多暴力。”
江瑶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就想使用暴力。”
赵锦川一连退了三步,“袭警,抓起来!”
赵锦川让南徽跟着江瑶和尤麦。
尤麦的通讯设备全被赵锦川收走了,要过了今晚才能还给她。
离开市局,尤麦没那么压抑了,她感激道:“多谢,在里面再待一会儿,我可能真的会疯。”
“理解,”江瑶说,“敬重的亲人被牵扯到这种案子里,一时半刻的确难以接受,不过我不是带你出来闲逛,我想带你去见个人。”
尤麦疑惑地看着她。
江瑶没说话,让南徽开车去医院。
闫欢欢小产,今天该出院了。
她怕老公知道她流产的事,不敢让他过来照顾,特意把母亲叫了过来。
两个女人正愁该怎么回去,江瑶几人走进病房。
闫欢欢一怔,她不敢看江瑶和南徽,迅速低下头。
闫母试图阻拦,“你们是警察吧?我们欢欢不想报案,你们别劝了。”
江瑶笑道:“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担心你们不方便,所以来送她回去。”
闫欢欢这才抬起头,她歉意道:“我不报案,没关系吗?”
“没事,”江瑶说,“虽然我希望每个强奸犯都被抓起来没收作案工具,但其实很多女孩会和你有一样的选择,如果事情传开,的确会遭受非议,我怎么会怪你?要怪就怪犯法的人。”
江瑶这么说,闫欢欢却更难受。
如果没有结婚,见到江瑶,她一定愿意报案,但现在……
南徽把闫欢欢背到车上,然后又打了一辆车给闫母。
尤麦坐在闫欢欢旁边,迟疑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闫欢欢是谁,更不知道江瑶带她来医院的用意。
医院离闫欢欢家很近,十分钟后,车停到闫欢欢家楼下。
南徽担心闫欢欢自己走会受凉,本想干脆直接把她背上楼,闫欢欢的丈夫任久却下楼了。
现在应该是任久上班的时间,看到任久,闫欢欢心虚起来。
任久没什么反应,他说:“你说过今天回来,我就在家等你。”
闫欢欢不敢说话。
江瑶打圆场道:“她这段时间不能受凉……家里要时刻备着糖,她低血糖。”
她模糊了闫欢欢住院的原因。
任久看了江瑶一眼,没说什么,背着闫欢欢上楼了。
闫欢欢回头看向江瑶,心中五味杂陈。
将一家子送上楼,江瑶几人重新回到车上,尤麦不解道:“为什么要带我见她,我不认识她。”
“她是受害者之一,他们强暴了她,她怀了孕,为了流了孩子每天跳绳,刚刚出院。”
尤麦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磕磕巴巴道:“……想流产可以去医院做手术,更安全。”
江瑶说:“不是每个人都懂这些,而且她很害怕。”
尤麦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她还能做说什么,如果尤常山真的是幕后老板,闫欢欢的遭遇就都该怪她父亲。
尤麦叹口气,她害怕江瑶再让她看到什么,便看向窗外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