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从哪儿变出来的钱?”
赵川下意识开口询问道。
“我算到了这次修船的销,所以提前先找王经理借了五百块。”
姜河不慌不忙。
“钱怎么来的,各位不用管。”
姜河给眾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我既然敢开这个口,就一定拿得出这笔钱。”
“现在,船修好了,钱也在这儿。”
“您,是收,还是不收?”
“哈哈哈哈!”
鲁平一把从姜河手里夺过那个油布包,看都不看,直接塞进了自己鼓囊囊的怀里。
“收!为什么不收!”
“老子凭本事挣的钱,一个铜板都乾乾净净!”
他狠狠拍了拍胸口,扭头看向陈通,下巴抬得能戳破天。
“看见没,陈通!”
“这叫手艺!”
“这叫价钱!”
陈通的脸黑得像锅底,他张了张嘴,想骂几句,却发现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他得认。
鲁平这两天的手艺,值这个价。
甚至,要少了!
“小子。”鲁平转回头,在姜河肩膀上重重一拍,差点把姜河拍进地里。
“你,行。”
“比这老不死的有种。”
“以后在这片海上,谁敢动你,报我鲁平的名號!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起几分场面!”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本是存了心要刁难,要撒气,到头来,竟对这个差点被自己坑死的毛头小子,生出了几分看对眼的欣赏。
“行了!”鲁平猛地一挥手,像是要把心里那点彆扭劲儿甩掉。
“船修好了,钱也给了,咱们两清了!”
“老子回家睡觉去!”
说完,他拧身就走。
“爷爷!”鲁小笙赶紧跟了上去。
“鲁老先生,且慢。”姜河的声音再次响起。
鲁平站住脚,极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
“船,还没下水。”
姜河指著船坞里那艘静臥的“海龙號”。
“我要它现在,立刻,马上下水。”
“现在?”鲁平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桐油还没干透,现在下水,这船的寿数要折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