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很是无奈:“战斗之中,压根就不会去考虑这种事情。脑子里只会考虑你不能出事,下意识就扑过去了。”
独孤清漓不说话了。
陆行舟道:“别感动,也别一口一个我要泡你。战友互助,就算你是个男的我也一样要这么做的。”
独孤清漓其实也知道这一点,就算自己是个男的,陆行舟多半也是一样这么干的,他做不出坐视兄弟遇险的事儿。
只是那种感觉太奇怪了,烙在心里,挥之不去。
其记忆深刻程度,和当年的舌吻、前段日子弄脸上,并列为三大记忆最深浓的场面,而三种场面带给心灵的感受完全不同,也没有任何其他人带给过这些感受。
其实之前就有一次类似场面,在王宫前庭陆行舟把她拱开,自己吃了太阴真火那一波。只是终究没有伤,和那受伤喷血的场面相比冲击力没那么大,但可以印证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把她的安危置于他自己之上,一以贯之。
陆行舟正在说:“反正你师父让你跟我出来,我总归要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她面前,不然怎么交代?”
独孤清漓终于问出了之前憋在心里的话:“所以你负责的对象,是独孤清漓还是夜听澜?”
陆行舟愣了愣,再度转头看她。
独孤清漓静静地对视,蓝眸幽幽,看不出心绪。
陆行舟终于认真正视了这个问题,思考了好一阵,才有些犹豫地道:“如果我说是独孤清漓,你会不会又要说我在泡你?”
独孤清漓道:“你说了再议。”
陆行舟很肯定道:“你先是我的朋友,才是夜听澜的徒弟。所以我首先是对独孤清漓负责。”
独孤清漓抿了抿嘴,实在分不清听着这句“朋友”时心里到底什么心情。自己想得到的是这个答案么?
人类的思维,人类的情感,很难理解,很烦,也很怪异。
总能轻易让剑心乱糟糟的。
结果陆行舟还补了一句:“更何况我还喜欢你。”
独孤清漓瞪大了眼睛,cpu再度烧了。
本来就已经够乱了,你还来。
陆行舟倒是问得很自然:“喂,你现在总是对我冷着脸,挑鼻子竖眼的,到底是因为我那次得罪了你,还是因为我和你捉鱼师叔的关系?”
独孤清漓面无表情:“我总对你冷脸吗?”
“不是吗?”
“我对谁都这样。”
陆行舟:“……”
都学会避重就轻转进如风了,谁喂成这样的?
“反正你不能喜欢我。”小白毛说。
“为什么不能?”
“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啊。”陆行舟道:“我和你捉鱼师叔定了亲是没错,但那也只是师叔,而且还和你不亲。”
独孤清漓忽地很想笑。
陆行舟道:“诶诶,对对,笑一下。”
独孤清漓扳起了脸:“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