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咯,不愧叫粪场,饭做得跟屎一样难吃!”
“吃不完又要罚……哎,少盛点,我吃不完塞你嘴里啊!”
跟李雪的聊天还在谢雪脑海里盘转,尤其是蔡泽语,只知道她的病情被发现,但发现到哪一步?仍是未知之数。
“你就是那个睡三年还能醒过来的小妖怪啊?”
谢雪还提着勺子,勺里的饭却被震掉了。深邃瞳孔锁死眼前的肌肉双马尾,除了眼神从审度变成杀戮,全身没有一根汗毛动过。
两条麻花辫子挂在西瓜一样大的头上,比大腿还粗的肱二头肌打着节奏,单手撑着饭桌,低吼中喷出唾沫星子,“凭!什么你能一直住在绿叶房?我看!你也没啥了不起的。”
谢雪紧皱着眉头,嫌弃地摸了下鼻尖。
“别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你妈没教你啊?我来教你啊!”
一巴掌拍打桌面,饭菜随着铁盘突然升起又急速降落。
谢雪一言不发,只是觉得眼睛很吵。
“嘭!”
整个粪场都静止了,盛汤的大勺还在倾侧,汤溢出饭碗,重新回到桶内。
“放放放……放开我!放……”
两手肌肉无力地挥打空气,头被谢雪按在桌上,无情地揉拧。
没有人敢上前,在谢雪面前不堪一击,在其他人眼里可是恶霸。
谢雪面无表情地把头当面团,搓圆按扁。
是警示,也是宣扬。
她喜欢这种力量感,是权力也无法实现的满足。
“都站着做什么?”张林,铓锦国国际监狱副狱长,女子监区最高管理员。
“汤都洒了!给我舔干净!”踏着硬底皮鞋,教鞭悄然到位。
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近战场。
“你这是在干嘛?还不放手!”教鞭抽打出一道血痕。
谢雪把疼痛转移到双马尾头上,惨叫声抒发着谢雪平静的怒火。
“我叫你放手!”又是重重一击,张林气聚丹田,狮吼功震慑全场。
谢雪不为所动,像是另一种试探,试探自己能承受多大的伤痛。
张林再次提手,这一下打在小狐狸身上。
“呀……”
谢雪慢慢松开,双马尾犹如一颗肉球在地上弹了两下。
张林和谢雪之间窜出一个人,湖蓝囚服崩开,逐渐染成紫色。
谢雪抬手让她靠在怀里,向张林递上一抹阴冷。
张林收起教鞭,“把她们两个带去医疗室。这个人,”指尖对准谢雪,“给我扔到鼠房!”
谢雪醒来的第6天,喜提鼠房体验券。
狱警都不敢碰她,只是隔着一步距离,用嘴巴带她离开。
谢雪没有反抗,以她现在的能力,鼠房根本关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