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房四面徒壁,只有铁门上一个常年紧闭的小铁窗。
谢雪摸黑绕了23圈半,门外传来动静。
“谢谢,谢谢张副。”魏传在门缝外卑躬屈膝。
另一把声音属于张林,“魏医生,我是看在你平时尽心尽力照顾病人的份上,才给这次机会。你好好跟她说说,她只是一个囚犯,别想着上房揭瓦。”
“一定一定,我带她回去的路上,就给她说明白。”
借着门口一束光,照出一条路。
“你再不来,我就要自己开门了。”谢雪不带情绪的警告,让门口的狱警背后发凉。
魏传瞟了一眼门外,把音量调到最小,“这是国际监狱,你是囚犯,是正儿八经被国际法庭判进来的。”
谢雪迈开步子,停在张林面前,上下扫视一圈,翻了个白眼便离开,没有给她控诉的机会。
魏传双手合十,跟在谢雪身后,向每一位狱警致歉。特别是张林,三鞠躬都无法表达他的歉意。
“你走慢点!”魏传边说边警惕左右四周,“你还想不想出去了?好好表现,有期徒刑是可以通过行为良好减刑的。”
“怎么减?减多少?能一次性减掉二十年吗?”
“你别说晦气话。”
谢雪停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鬼地方的?”
魏传差点没刹住,“你打伤那两个囚犯被送来医疗室,我听其中一个形容,就知道是你了。”
“有一个不是我打的,我只打了那个扎双马尾的蠢货。”
“怪不得,她们的伤天差地别。”
“另外那个女生伤得严重吗?就,后背有伤那个。”
“那是教鞭打的吧?只是个最常见的伤口,这里有特制的药膏。”
魏传抓起谢雪的手,“原来你也有伤,我先带你去涂药。”
两条血红印子爆开了皮,在阳光下,蹭红透亮。
“监狱有监狱的规矩,你要收一下你的暴脾气。”
“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那你也别往死里打啊,那个双马尾的女囚牙齿都要拔掉几颗。我看到她的时候,左右脸错位,怪吓人的。”
“要怪就怪刚才那个狱警,是她惹的我。”
“谁?你说张副吗?唉……这里一般狱警都不敢惹你,惹你的都不一般。你说的那个是这里的副狱长张林,女子监区都是她说了算,除了狱长杨姊颂,她就是最高级别的。”
“张林。杨姊颂。不过都是蔡泽语的小妹而已,你怕什么。”
“泽语……李雪有跟你说吗?”
“说了,多重人格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在我还进冷冻舱之前。”
“当时你们把她送来东海医院,我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最后是薇薇发现的,在我就职狱医之后,她专门为蔡泽语成立了医疗队。”
“他们有析出她所有人格吗?有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