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说话？
但这不是我的声音！
秦宣猛地意识到，他像被囚禁在驾驶舱里的乘客，只能透过“雅雅”的双眼观察，感受著她滔天的怒火和决绝，却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他余光瞥向桌角的玻璃反光，里面映出一张少女的脸：马尾辫翘在脑后，本该元气满满的眉眼，此刻因愤怒而扭曲！
——正是林茜茜的模样，却更显稚嫩青涩。
雅雅……林茜茜的妹妹！
他想开口喊师父，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黄字中期？”柳薇轻蔑地打量著那把可怜的水果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拿这种玩具，也配跟我动手？”
她甚至没有多余动作，只是掌心微抬，一股黑色的灵压便如重锤般轰然砸在“雅雅”胸口！
“呃啊！”
秦宣只觉得神念剧震，窒息感顺著喉咙疯狂上涌！
这是雅雅当时的感受，正通过神念连接完整地传递给他！
他控制不住地咳出一口血，温热的液体顺著“自己”的嘴角淌下。
秦宣心中骇然。
这哪是旁观记忆？
分明是意识上传，亲身经歷！
师父这法术，简直比《赛博朋克》里的“超梦”还离谱！
“雅雅”趴在地上，不甘地擦去嘴角血跡，挣扎著掏出手机：
“柳薇！放了她们！否则我立刻把你用普通人做实验的事，全都捅给官方！”
“呵呵……”
柳薇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香菸，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圈，“小妹妹，你觉得官方会信你一面之词，还是会信我柳家百年清誉？”
她目光扫过办公室角落——
那里，五名女生正神情呆滯，对著一个狰狞的蛇首人身雕像虔诚跪拜。
“你有证据吗？”
“雅雅”吃力地举起手机，镜头颤抖地对准那些神情呆滯的同伴，她想留下证据！
就在屏幕亮起的剎那，秦宣清晰地看到一条来自备註为“姐姐”的新消息弹了出来：
不要多管閒事！你在哪？
柳薇轻蔑地哼了一声，纤指隨意一弹。
啪！
手机应声炸裂，碎片四溅！
强大的衝击力震得“雅雅”虎口发麻，最后一丝希望也隨之破灭。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靠近。
柳薇弯下腰，俯视著趴在地上的雅雅，声音带著一种居高临下的惋惜：
“小妹妹，你该庆幸自己觉醒了有用的『异能。一个散修，能被柳家看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机遇……別不知好歹。”
她抬手看了眼精致的腕錶，猩红的舌尖轻轻舔过嘴唇，露出一抹妖异的笑：
“老师的约会时间快到了，没空陪你耗。给你一个小时想清楚……”
她的声音骤然变冷：“是乖乖戴上项圈，做柳家的狗；还是被炼成无知无觉的鬼奴……好好选吧，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