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胆子这会就回去,於是乎又跑到了他常去避祸的地方,南城怡红院。
今晚折腾太过,陈景阳只坚持了半刻钟时间就疲软了下来,躺在红纱帐中搂著女人沉沉睡了过去。
这算是给了林墨玉更好的下手机会,一指点在女人睡穴上,在陈景阳迷迷糊糊睁开眼的一剎那,屋子里闪过了一道剑光……
“林小子,来,咱们继续喝!”
与萧定远交好的皇亲,大多是豪爽之人。
一个个不是王叔就是皇伯,每次林墨玉一喊人,就会收穫一个荷包。
等他將一位位王叔皇伯送进客房后,身侧的丫鬟已经为林墨玉清点完了今晚的收穫。
好傢伙,光是金元宝就有十来个,还都是五两一颗的那种。
“姑爷,共有金六十两,白银一千两,还有玉器、金器……”
林墨玉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摆了摆手:“送去郡主书房,等明日再处置。”
一路狂奔,斩下陈景阳的脑袋,掛在了西凉使团驻地的大门口。
又赶回来跟这群酒蒙子推杯交盏的,太累人了。
等他回到专属客房,正准备躺下休息时,门外却传来了老丈人的声音。
“明日不管是谁来问,你就在我府上帮忙待客,哪里都没去。”
林墨玉眨巴了一下眼睛,耸耸肩:“我本来就哪里都没去,不信去问诸位皇伯王叔们!”
平阳侯府二公子陈景阳的脑袋,被人割下掛在了西凉使团驻地的大门上,这绝对是八月十六最为劲爆的大事件。
陈宝良找了一晚上给他闯祸丟脸的二儿子,没想到第二天天刚亮,礼部主客清吏司员外郎刘永旺就急匆匆赶到侯府,说他的二儿子被人割了脑袋。
“是林琰,一定是林琰!”
刘永旺神色怪异的看了看悲愤交加的陈宝良,很想问一句证据在哪,但他没有那个胆子再去激怒一个刚死了儿子的武勛。
“侯爷,龙禁卫在南池一家青楼里找到了二公子的遗体。顺天府的人来问,此事该如何向宫里稟报。”
身子在青楼,脑袋掛在四方馆的大门口。
刘永旺已经能想像京城那些吃瓜猹们会多活跃,估计戏本子都能写出各种奇葩的版本来。
陈宝良却无心理会什么流言,而是在想他儿子的死,会不会影响他与西凉人的谋划。
而且,他的直觉在不断的告诉他,此事定与林琰有关。
“我说了,是林琰杀了我儿,是林琰!”
刘永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他娘的,老子又不是六扇门的人,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这时,屋外传来管家的稟报:“老爷,郡主仪宾林琰在大门口,拉了一副横幅,说他今日是来要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