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闻言,受宠若惊,连忙摆着手,一张俏脸微微泛红。
“夫人,这。。。。。。这使不得。奴婢身份卑微,怎可与主家同桌用饭,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王氏却是不管这些,起身便拉住了若雪的手,将她硬是按在了自己身旁的空位上,亲切地说道。
“你这孩子,哪里是什么奴婢。”
“长得这么漂亮,又知书达理,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差什么。”
“这些年多亏了你陪在明渊身边,将他照顾得妥妥帖帖。”
“依我看啊,怎么也该是咱们家一个侧室的身份。”
这番话说得直接又大胆,若雪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娇艳欲滴。
她低下头,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心如小鹿乱撞,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咳,咳咳!”主位上的陆从文听得此言,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妻子的话。
他瞪了王氏一眼,沉声道。
“妇道人家,懂什么!明渊的婚事,自有他的恩师林大人做主。”
“你我眼界浅薄,莫要胡言乱语,耽误了明渊的前程!”
陆从文虽然憨厚,却也知道自己儿子如今的身份地位,婚姻大事绝非儿戏。
背后牵扯着无数的利益与人情,岂是他们两个乡下人能定夺的。
王氏被丈夫一说,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再坚持,只是小声地念叨起来。
“我这不也是为了儿子好嘛。你看明渊,今年都十三岁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村里的陆启文,就比明渊大两岁,今年孩子都会满地跑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这话一出,刚刚还沉浸在赵夫子教诲中的陆明渊,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他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仿佛被火烧着一般。
那份状元及第、封伯拜官的沉稳气度,在母亲这番朴实无华的催婚念叨中,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尴尬地低下头,拿起筷子,假装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碗里的米饭,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