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丁青合上少了两卷钱的箱子,拍拍箱子让它发出砰砰的声音,“可不收下这笔钱,难道我们现在就过得很好?”
“来支烟,”丁青招招手,李子成將烟递过去,丁青一口咬住。
打火机被李子成掀开盖子,两人的烟都被点燃,吞云吐雾间,丁青用指关节轻敲箱子,“这几天你跟我到加里峰洞走一趟。”
加里峰洞位於首尔九老区,九十年代初的丽水华侨们在那里落脚,並创建了属於他们的唐人街,丁青和李子成真正意义上的老家都是那里。
其实丁青並未跟李武哲透底,他们两人虽然只是北大门派的打手,可作为丽水华侨,他们在加里峰洞其实很是吃得开。
加里峰洞不缺黑户,黑户里更不缺狠人,只缺那些带著钱招人的傢伙,有李武哲这笔钱,丁青可以很快拉起一大帮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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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武哲分別后的金文九,则驱车前往一家高档夜店,从顶层的专属包间中见到了这次的僱主。
“金律师!你做得很不错!”一片灯红酒绿当中,明荣医药的会长成奇文端著酒杯敬金文九。
金文九双手举著杯子,努力控制杯沿向下,和成奇文碰杯,“您过誉了,都是我该做的。”
成奇文抿了口红酒,把玩著手中的文玩。
“朴基贤的儿子该有多委屈,”成奇文嘖嘖称奇,“堂堂具山银行董事长的儿子,竟然在军队里做了大牢。”
金文九扶了扶金边眼镜,“他为了不害到自己的父亲,在后续审问中承认都是自己做的。”
成奇文年过五十,头髮中掺杂著不少白髮,他方正的脸上露著狂放的笑容,“那说明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只有自己爸爸才能救他出去,要是连累了他爸,说不准就要在监狱里住上些年份了。”
他很是得意,半岛经济在亚洲金融危机时受到重创,前两年刚刚缓过来,在这个能够钱生钱的年代,他从具山银行借走的一千亿不知道能给他带来多少利润,怎么可能轻易还给具山银行,让具山银行拿去赚钱。
那样一来一回,不就等於他亏了。
“那位军检察官都不愧疚?”成奇文惺惺作態,顺口就將自己的责任免了去:“虽然是金律师指使他做的,可不同於检察官,他应该算是军人?一个听命行事的阿兵哥?”
金文九眯了眯眼睛,显然是成奇文尝到了甜头,开始打探起李武哲的消息,金文九都不难猜到成奇文的念头,无非是越过他金文九直接跟李武哲合作。
什么愧疚不愧疚,不过是成奇文在猫哭老鼠,流下的鱷鱼眼泪罢了。
“检察官还是军人,这会依照我的立场而有所不同,”金文九端著酒杯,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他心中也有点发慌,万一李武哲真被拉拢走,他还做个屁的中间商。
“可金律师你也不知道那位军检察官的想法,”老狐狸成奇文呵呵笑著。
“我確实不知道他的想法,”金文九慢慢道:“但我很確信,他不仅仅效忠於钱。”
成奇文试探后,便收回了自己的心思,迎合道:“也是,这世界上可没有人会完全效忠於钱。。。”
“人可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他笑眯眯招招手,让门口的保鏢打开门,一排小姐走进来包厢,“金律师和我一起见识见识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