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认错人了,大哥,我们这就走,这就走。”红毛混混声音都变了调,点头哈腰,带著两个同伴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黑暗里,速度比兔子还快。
罗祖儿长长舒了口气,看向两个壮汉,露出感激的笑容:“看来以后下班,真得麻烦你们贴身保护了。多谢两位。”
刀疤壮汉憨厚地挠挠头:“罗小姐客气,杰哥开了工资,我们领钱上班,应该的。”他口中的杰哥,自然是李杰,邢渊早就防著华心武狗急跳墙这一手。
回到家,惊魂稍定的罗祖儿立刻拨通了邢渊的电话。
尖沙咀高档公寓,落地窗外维港夜景璀璨。
餐桌上摆著精致的牛排和红酒,邢渊正切下一块牛肉,餵到对面程乐儿的嘴边,程乐儿眉眼弯弯,刚张开红唇。
手机震动,邢渊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罗祖儿”,面不改色地接通,顺手按了免提,放在桌上。
“餵?”他声音平静,上的动作没停,肉稳稳送进程乐儿口中。
“阿渊!”罗祖儿带著后怕和一丝委屈,“刚才嚇死我了,下班被几个混混堵了,肯定是华心武那个王八蛋派来的,还好你安排的人及时出现——。”
邢渊听著,拿起餐巾,温柔地替程乐儿擦了擦嘴角的酱汁,对著电话道:“嗯,知道了。人没事就好,放宽心,他动不了你。早点休息。“
“哦—好吧,那你也早点休息。”罗祖儿似乎有些失落,掛了电话。
程乐儿慢慢咀嚼著口中的牛肉,似笑非笑地看著邢渊,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声音很甜美哟,邢总督察~这么晚还惦记著你的安全呢~”
邢渊放下餐巾,拿起手边的冰燉雪梨,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梨肉,自然地送到程乐儿唇边,眼神专注而深情:“再甜,也没有我的乐儿甜。”
程乐儿被他看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张口含住了勺子,清甜的梨汁在口中化开。
就在这一瞬,邢渊突然倾身,精准地攫取了她的唇,一个带著冰雪梨清甜气息的吻,霸道而缠绵,程乐儿嚶嚀一声,手中的叉子噹啷掉在盘子里。
良久,唇分。
邢渊拇指轻轻摩挲著她微肿的下唇,低笑:“嗯,真甜。”
程乐儿脸颊緋红,呼吸有些急促,双手无力地抵在邢渊坚实的胸膛上,眼波流转间儘是迷离的水光:“別—別挑逗我—阿渊,你知道的,我现在—经不起你挑逗—”
“挑逗?”邢渊挑眉,一脸无辜,手臂却已穿过她的腿弯,轻鬆地將人打横抱起,“我只是想更仔细地尝尝到底哪里最甜。”他抱著轻盈的程乐儿,大步走向臥室。
“啊!邢渊你放我下来!”程乐儿的惊呼带著娇嗔,很快被关上的房门隔绝。
两个小时后。
臥室里瀰漫著情事过后的旖旎气息。
程乐儿浑身酸软地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邢渊侧躺在她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著她散落在枕畔的乌黑长髮。
程乐儿强撑著沉重的眼皮,转过身,將自己埋进邢渊温热的怀里,声音慵懒:“阿渊—”
“嗯?”邢渊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程乐儿声音很轻,却清晰:“只要你心里还有我—还在乎我—你外面—有多少女人—
我—我都不管”她说完,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著。
邢渊抚摸她长发的手顿住了,昏暗的光线下,他深邃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隨即化为浓得化不开的怜惜和一种近乎暴烈的占有欲。
他没有说话,只是猛地翻身,瞬间点燃了程乐儿好不容易平復的气息。
“唔—阿渊—”程乐儿惊慌地推拒,声音带著哭腔。
邢渊低笑:“乖乐儿,你的潜力—很大的,要相信自己。”话音未落,新一轮疾风骤雨般的攻城略地已然展开。
程乐儿的呜咽和求饶很快变成。。。。。。最终在浪潮中彻底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
確认怀中的爱人彻底陷入深眠,邢渊眼中的温柔怜惜瞬间褪去,他悄无声息地起身,拿出新抽到的道具一隱形斗篷,披戴后可使使用者及紧贴物品进入隱身状態。
邢渊披上斗篷,整个人连同身上单薄的睡衣,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瞬间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首先出现在西贡海边,华氏化工厂那巨大的排污口附近,一台同样处於隱形状態的微型高清摄像机无声记录著暗红污浊的废水源源不断注入海湾,还有夜间厂区內异常活跃的运输车辆和守卫。
铁证,被一—摄录。
下一站,华心武位於西贡半山的豪华別墅。
邢渊轻易越过安保系统,无声无息地潜入主臥,宽大的床上,华心武鼾声如雷,雪茄和酒精的气味混合在一起。
邢渊站在床边,冷冷看著这个在睡梦中犹自带著一丝狞笑的毒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