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刘艳几个可能的小姐妹家都找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
贱人!
肯定是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枉你还是个老师,就这么为人师表是吧!
他铁青着脸,心里发着狠:你有本事今晚就别回来!
你要是敢不回来,明天一早,老子就去学校,不把你搞得身败名裂,老子就不姓范!
这婚离定了!
尽管满脑子都是妻子正在与别人亲热的愤怒,可跑长途的劳累与疲惫,还是如同潮水般涌来,催促着范刚赶紧休息。
他连脸都懒得洗,关了灯,脱了外衣,穿着毛衣毛裤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身体接触到熟悉的床铺,沉重的眼皮立刻合上,几乎是瞬间,睡意便涌了过来。
然而,仅仅过了一分钟,范刚又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他的鼻翼抽动了两下。
什么味儿?
怎么这么臭?
这贱人,就知道跑出去浪,家里也不知道收拾!
厨房什么东西放臭了也不扔!
他烦躁地闭上眼,懒得起床清理,试图重新入睡。
可是,人一旦静下来,嗅觉就变得异常灵敏。
那味道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烈。
范刚的睡意被这股味道彻底驱散,他烦躁地用力拍了下床,猛地坐起身,也不高兴穿外套,打开灯直接往厨房跑去。
结果厨房干干净净,垃圾桶都是干净的,并没有臭味。
厕所?也不是。
范刚的鼻子不断抽动,循着那股臭味,最终,又回到了卧室,脚步停在了床边。
怎么好像…这股味道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床底下……
床底下,怎么会有臭味?
窗外一片漆黑,想到某个可怕的可能,一股森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