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只觉心急如焚,再也顾不得礼数,上前一步打断了两人的叙话。
“主公!
昀有十万火急之事,需即刻禀明!”
随即不由分说,一把拽住刘备臂膀,将其强行带离了数步,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说道:
“主公,昀深知此人根底!
这位刘子扬胸藏韬略,腹蕴机谋,智计百出,尤善钻研军阵器械……如此佐世奇才,若纵其归袁,无异于放虎回山,遗患无穷啊!”
刘备闻言,面露难色:“允昭,我亦知子扬有才。
可方才吾诚意相邀,彼已婉拒。
此刻若反悔强留,岂非失信于人,自毁道义?”
张昀急切道:“正所谓兵者,诡道也!
其人又非来广陵游学访友,而是被我军于阵前俘获!
纵然他一时心念旧主,不肯归附,亦当暂留营中,羁縻以观后效。
岂可因一时口诺,便纵此心腹智囊重归敌营?”
“主公莫非忘了?那日黄昏城头血战!
若非子龙神勇,亲卫营死战,广陵几欲易主!
刘勋能遣那支披甲精兵,行此致命一击,其中运筹帷幄、窥破战机者,非刘子扬莫属!”
“此一人便可抵万军,切不可轻纵啊!”
刘备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摇头说道:“若允昭早言,或可徐徐图之。
然我既已当众许诺释俘,覆水难收。
出尔反尔,非丈夫所为!”
刘晔立于不远处,见二人交头接耳,目光频频扫向自己,尤其那年轻文士眼神锐利如刀,令他心头警铃大作!
莫非……因我方才拒降,此人意欲除之而后快?
嘶——
如此说来,方才拒绝招揽,的确处理得有些过于草率了!
要不我再虚与委蛇一番?
不过此时若一改口风……岂非自打脸面,徒惹人笑?
罢了!
性命攸关,脸面何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