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贩夫走卒,抑或名士豪杰,皆以诚相待。
在平原,百姓箪食壶浆;在徐州,士族交口称赞!
此等人心所向,岂是虚妄?”
“其才具,胸怀韬略,知兵善任!
平原御袁绍,北海驱黄巾,徐州拒曹操,皆显其能。
更难得者,是其百折不挠之志!
辗转流离,仍雄心未灭,锐意更炽!”
“其识人用人之明,天下罕有!
关羽、张飞,皆当世虎臣,甘为其效死力。
便是以余区区之辈,亦蒙其破格简拔,言听计从!
如此海纳百川,岂是公孙氏可比?”
“其忠义之名,更是著于四海!
孔文举(孔融)知其名,陶恭祖(陶谦)重其义,天下有识之士,谁不知刘玄德乃当世英雄?!”
张昀语气愈发激昂,“诚然,主公目下,基业未固,疆域未及一郡。
然观其气象格局,龙潜于渊,虎伏于林!
其潜龙腾渊,飞龙在天之势,已在眼前!”
他压低声音说道:“国让兄,你可知徐州陶恭祖(陶谦)已然病入膏肓,行将就木?徐州上下,自糜竺、陈登以降,诸多俊杰,其人望民心,已悄然汇聚于玄德公一身!
此乃大势所趋,非人力可阻!
弟敢断言——”
他直视田豫,“短则数月,长则一载!
徐州这片膏腴之地,必将归于玄德公治下!
届时,主公便是手握一州之地,拥兵数万之众的一方伯长!”
“那时我军兵精粮足,雄踞东方,北可图青冀,南可望荆扬!
此等鹏程万里,指日可待!
兄长乃大智大勇之人,岂愿舍此明主雄图,而回那注定倾颓的幽州乎?!”
田豫这等通透之人,利害得失早在其心中反复权衡!
真想离开,在刘备南下广陵,摆明不等公孙瓒回信那一刻,他便该悄然离去!
那封给公孙瓒的信,不过是层对内对外都需要的遮羞布罢了。
既然对方已将窗户纸捅破,张昀索性直接摊牌。
这一番长篇大论下来,便是要做那最后一根稻草,助田豫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