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的脚有点酸痛。
活动了一下，继续站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秦诗一哆嗦，她侧过身，对上沈阅那双不悦的眼睛。
“大家都下班了，我怕你有需要。”秦诗的脚有点麻，她动了一下，问他，“你忙完了吗？”
沈阅没回答她，“你可以走了，我没需要。”
“意思是，你还要加班？”秦诗皱眉，“就算是再大的事，也得休息吧。”
沈阅不耐烦，“我说，你可以走了。”
“我不想走。”秦诗死皮赖脸，“回去也睡不着。看着你，我心里还踏实些。”
沈阅眉头皱了起来，“你一定要这么纠缠我？”
秦诗知道他厌恶她，她也应该要点脸。
只是这脸，从一开始就丢了。
“我不是纠缠你，我只是想让自己开心点。”
“为了你自己开心，你不顾别人死活？”沈阅今天被一堆事弄得头已经大了，心情也不好，她又这么不进油盐的缠着他，很烦。
秦诗听他说着这么重的话，心里很难受。
她没想过要打扰他，只是想静静地陪着他而已。
“你利用我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我开不开心。”秦诗语气很轻。
沈阅眯了眯眸，“你不开心吗？”
“是啊，我开心。因为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所以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很开心。”秦诗望着他，笑得有些难过，“沈阅，你不觉得其实你也挺渣的吗？”
沈阅第一次被她这么说。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这么认为。
确实，他找她就是肯定她不会拒绝。
“如果你不开心，你可以拒绝。”沈阅并没有什么负罪感，“没有人强迫你。”
秦诗笑容越来越深。
笑着笑着，眼角泛红。
“是啊，你没有强迫过我做任何事，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秦诗深呼吸，“你很懂人心，至少是懂我不会拒绝你的。”
沈阅不想听她这些会让自己感觉到不道德的话。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跟你耗，你要在这里随便。”沈阅说完，就又折回了办公室里。
他没有关门，坐在电脑前是可以看到门口的人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