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的伸手。
孙舒凝如避蛇蝎，“就是些不好售卖的旧书，都错版了，正要调整，就不给您看了。”
她飞快将“瞎眼首辅”塞起来，顺手拿出一本四书，双手递到韩锦舟面前。
“韩大人，您该看这个。”
小姑娘慌乱无措的样子有趣极了，韩锦舟忍俊不禁，没接她递过来的书。
“我随便看看。”
猜测她刚才藏起来的都是小姑娘家喜欢的话本子，不适合他看。
“不用拘束。”
孙舒凝悄悄松口气，开始赶人，“韩大人，您想买什么书，我家不算全，要不你去对面看看呢。”
没准王家有什么违禁书籍，让首辅大人好好查查。
她通过努力写书超过王家书坊，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如果王家书坊自己跌落神探……
嘿嘿嘿……
省的王墨韵天天拿十万两黄金到处宣传，都影响她议亲了。
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她们孙家都半年没来过媒人了。
只要提到她孙舒凝，立刻有人说她是王家看中的姑娘，早晚会嫁进王家，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呵——
韩锦舟神色很快冷了下去。
小姑娘竟然让他去王家书坊，还没嫁过去就想着帮人家赚银子。
这是有多爱！
“明研，帮我挑几本，”他坐到椅子上生闷气去了。
孙舒凝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首辅大人的心尖尖。
只知道他不高兴了。
也不敢主动打扰，悄悄询问明研，“你家主子怎么了？”
明研心知肚明。
“我家大人想出版诗集，孙姑娘怎么能把生意往外赶，这是不想做我家大人的生意吗！”
孙舒凝赶紧解释：“怎么会，我答应过的，给大人免费排版，大人带稿子了吗？要出多少本，什么时间要？”
最近书坊比较忙，她可能要晚些交差。
明研心思飞快的转动着，“这是手稿，韩大人自用，印十本就好了，至于时间，也不急，年前能完成就行。”
只要十本还不够浪费时间的。
孙舒凝不太想接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