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乡兴镇。
山路难行,进山后,他们像罐头一般坐在车厢里被颠簸不停,路不平,还危险,好在管理局派来的司机很有经验,平安地把他们运送到了沈安村。
也就是后来改名为苦菊村的沈安村。
衡玉泽心想:这地方要改也应该改成苦苣村,或者守山村、青君村,居然阴差阳错成了苦菊村。
村子难得迎来外人,还是光鲜亮丽的富裕外人,村民们有如干渴已久的沙漠旅人,纷纷前来试图汲取水分。
衡玉泽带人来到了道观,大阵尚未成型,守山青君的神像还好端端地供奉在观中。
他们闯入殿内时,老道士行将就木,年轻的小道士搀扶着他,一脸愤慨。
衡玉泽抱着沉灯,眼神看透一切,看的小道士脊背上窜起一股寒凉。
“是他,带走吧。”
小道士被架走,老道士似乎知晓原因,油尽灯枯。
恰此时,青君神像显灵,幽幽绿意如飞舞的光点飘散,投入老道士将死的身躯之中。
道观中,自始至终只有一道长和一山神尔。
一时好心引来的祸患,在爆发前便被掐灭,此后,再无鬼蜮现世,也无贫困疾生。
来到村中,村长召开会议。
衡玉泽站在村长身侧,怀中抱猫,猫咪蓝眸瑰丽,毛发纤长,似山精奇魅,教村中人惊异纷纷。
管理局带来协议,政府牵头创设旅游观光村,修山路后将沈安村定位第一个试点村。
至于观光主题,则选取苦菊花,希望沈安村如苦菊花般自强不息百折不挠,在深山里迸发人文光芒。
冯承霁的祖父混在人群中,眯着眼睛很是欣喜。
他身边,妻子腹中已有一子,很快,好事将临。
离开沈安村,前往大康陂。
冯玉英怀里抱着一个,身后还跟着一个,脸上满是愁容。
衡玉泽没下车,而是陷入沉默。
白沉灯隔着车窗向外看,圆眸纯净,不知是在看人还是看景。
衡玉泽和管理局的人交代了几句,随即双手抱着猫猫,搂进怀里。
“沉灯在看什么?”
“咪。”
衡玉泽低声笑:“我还是听不懂,要不等咱们出去后,你亲口说给我听。想看什么,想听什么,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白沉灯一僵,扭头看他。
衡玉泽点了点他的鼻尖。
“我都追到这里了,你总该知道我的心意了吧。”
一句话,让白沉灯脑内掀起风暴,险些宕机。
衡玉泽没逼迫太紧,给沉灯留有足够的时间思考。
大康陂来了新教师,特别喜欢给孩子们进行思想教育,同时来了个笑眯眯的兽医,最爱抓猫抓狗绝育。
听到抓猫绝育,白沉灯幽幽看向衡玉泽,衡玉泽干笑:“别抓白猫。”
白沉灯气得给他一爪子。
衡玉泽顶着脸上的猫爪印,开始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