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能在娘娘跟前走动的人,绝非善类。
是该再想法子了,得走到娘娘跟前才行,这才能观察娘娘的的一举一动。
敏妃娘娘跟前的包仲舒和包觅荷俩人的鼻子比狗的灵,但凡有点不对劲之处,立马就能嗅出味来。
眼下她不过是茶水间侍弄茶水的三等宫女,想要取代包盼晴,除非她手艺了得,得娘娘青眼,或是包盼晴身子抱恙,给她露脸的机会,再大胆一点,直接把人做掉,取而代之。
敏妃娘娘向来不愿进新人,所以,她能被提上去的机会很大,这也是她从敏妃娘娘进宫之前就在珞微宫熬的原因。
这边,包盼晴端着茶水进殿,侍奉敏妃饮茶间隙,暗中给包觅荷递一个眼神,俩人眼神隐晦交汇,一瞬看懂对方的心思。
等她退出去后,包觅荷立即找个由头退出去寻。
俩人找到隐蔽的角落咬耳朵。
包觅荷的目光深深锁定在包盼晴那张神情不定、宛若秋风吹过的湖面般变幻莫测的脸上,她轻声细语,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锐利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她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的涟漪,犹如深夜湖面上的微风,带着几分猜测和疑惑。
“难道是……”包觅荷的思绪如乱线般纷飞,她微微蹙眉,仿佛在寻找那隐藏的线索,“有其他宫的探子,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珞微宫?”
若是真的如此,她心中便有了计较。
她可以与娘娘私下商讨,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来个将计就计,巧妙地诱使那些探子露出马脚,进而一举抓住他们的把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作为日后谈判的筹码。
想到这里,包觅荷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深知,在这宫廷的深处,每一步都需要走得小心翼翼,但只要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便能化险为夷,甚至扭转乾坤。
面对包觅荷那超乎寻常的敏锐洞察力,包盼晴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宁,仿佛置身于一片深邃的森林中,找到了一棵参天大树,那坚实的树干和繁茂的枝叶给予了她无尽的庇护和温暖。
包盼晴神色紧张道:“此事奴婢不敢确定,便来寻嬷嬷讨个主意,方才奴婢煮茶的时候,包雨竹凑上来夸赞奴婢。”
“这份夸赞看似走心真诚,实则瞧着十分刻意,往日里,她都是少说多做,从未主动何人搭腔夸赞过。”
“一开始,奴婢还以为她生性如此,情感迟钝,不善言辞罢了,不过经今日言谈后,奴婢觉得她更像是别的宫埋下的探子,无事是潜伏下来,暗中观察珞微宫的一举一动。”
“有事时,才有所动作,不过有些冒进,让奴婢察觉不对,方才奴婢见她嘴角上扬,心悸得厉害,后背一阵发凉,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样。”
经包盼晴这一说,倒像是这么一回事,若真是如此的话,包雨竹背后的主子确实厉害,能在娘娘进宫之前,就先一步把“钉子”埋下来。
不知皇上知不道,要是皇上知晓的话,估摸着,这爪子也难保了。
皇上向来忌讳大臣手长,在自己的后宫里“排兵布阵”。
此事要确认下来,也算是一个能谈判的筹码。
包觅荷脑子稍加一转,就有了主意,认真叮嘱包盼晴:“接下来的日子,你最主要的任务便是盯紧包雨竹的一举一动,若她有异常,立马回禀。”
“她要真是别宫派来的探子,必定会有所行动,你可要小心了,你和她同住一屋,入口和贴身衣物,都要特别小心,别着了道。”
“眼下,她没能混到娘娘跟前,必定是要想法子取代能在娘娘跟前行走的人,估计,你就是首要目标人物。”
“娘娘入口的茶水,沾不得一点脏东西,以后茶水你照常煮,送进来后,我自会想法子处理。”
既然察觉出异样,那就要警惕起来,就算后面是一场误会,也没有什么损失,娘娘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包雨竹继续打探的话,必定要找个由头打发出去,或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自古就没有防贼千日的道理,感觉不对劲,直接杖杀,宁可错杀以前也不放过一个,娘娘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
大不了,她多沾点冤孽,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她就不信了,止不住这股邪风。
打狗看主人,她就不信,杀了狗,主人会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