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琛又是一拳头毫不客气地打在陈世旺的脸上。
陈世旺被打趴在地上，顾妄琛便单膝跪下来，一手攥住陈世旺的衣领，一手握拳往下挥去。
他的每一拳都用尽了力气，看似在发泄。
顾妄琛近日来的所有烦闷，全部宣泄在了陈世旺的身上。
待他起身的时候，陈世旺已经昏了过去，而他的手背上，染满陈世旺的血。
“一个人出来不知道小心点？”他目光扫向楚绵，眉头紧皱，语气里带着担忧。
楚绵在想，她是不是听错了？
他是在关心自己么？
可一想到顾妄琛对自己的种种，她便不禁心寒。
“谢谢顾先生解围。”楚绵微笑，淡漠又疏离。
顾妄琛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他叫道，“楚绵。”
楚绵指了指他的手，平静地说：“您受伤了，我帮您处理一下吧。”
顾妄琛看了下手背，道：“擦破了点皮，没大碍。”
楚绵只是看了看他，而后往一边的休息室去。
至于跟不跟上来，浑然一副随他的样子。
顾妄琛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心狂跳了一下，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休息室里无人，顾妄琛坐在沙发上。
楚绵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小医药箱。
她拿着医药箱转身，顾妄琛正坐在沙发上，硬朗的轮廓染上些许清冷，目光炙热地盯着她。
楚绵抿唇，她朝着顾妄琛走去，轻扶旗袍裙摆坐在了顾妄琛的旁边。
她拿出碘伏，他自然伸出手来。
楚绵瞧了他一眼，不禁笑了。
“笑什么？”顾妄琛心烦意乱。
楚绵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冰凉凉。
她说：“少见顾先生这么听话，平日里都是吹胡子瞪眼的。”
顾妄琛忽然被噎住，可见他往日对楚绵有多差？
楚绵垂头，一缕发丝落在她的脸颊，她脖颈线条十分漂亮。
顾妄琛忽然想到高中时。他总打架，每次受伤都是楚绵给他处理伤口，还会骂他：“顾妄琛，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下次我再也不帮你处理伤口了。”
可每当他带着伤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将自己说过的话抛到脑后。
顾妄琛目光落在楚绵额头的伤上，心尖跳了一下。
安静中，他艰难地开口，“监控，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