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他就后悔这么做了。
眼前少女一袭白衣，点尘不染，乌发不绾，发梢湿润，显然是刚刚沐浴过，朝阳浅浅，映在她莹白如玉的脸上，似有宝光流转，令人不敢直视。
她莹白泛着粉嫩的指尖顺着经络轻划而过，在他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酥麻。
这一次，沈明非清晰地看见自己可怖的脸颊和耳尖通红，就算被诅咒覆盖那也是一览无余。
“冒犯了，冒犯了。”
沈明非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可余光还是扫过那双柔若无骨的手。
可她的神情却是那般的专注，完全没有任何歪心思。
他的内心中十分的纠结，又希望一切快些结束，可又希望时间在慢些……
可在看到面目全非的自己，心中的自卑疯狂蔓延。
如此丑陋的自己，怎么能配得上这样的皎月呢？
这边程十鸢完全没有注意到**的人思绪的翻飞。
另一边。
碧水宗飞云堂。
冷空气弥漫。
面色难看的苏扬，坐在主位上时不时揉揉杂乱的头发。
而他的面前摆放着的是这段时间凑集到的灵石。
“父亲！目前能拿出来的流动灵石全部都在这里了，一共是五百万上品灵石。”
“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的话就会影响到宗门的正常运转了。”
在苏扬旁边的程娅楠如实说着，身上的粗布衣服让她十分不舒服，露出来的皮肤都有些骚红。
这个数目根本不需要去特地调查，这些她母女心知肚明。
苏扬狠狠地倒抽一口气，接着询问，“那我们这段时间变卖的产业总共凑了多少钱？”
“苏郎这些东西大概就是凑到一百万上品灵石，六百万已经是极限了……”
程娇娇还是一袭白衣，满脸疲倦，眼周被黑眼圈占领。
当然不仅仅是她这个样子，一家三口如出一辙。
这些天为了凑齐一千万上品灵石，想方设法根本就是连轴转，停下来调息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已经有不少人野心勃勃地想要吞并碧水宗，想要买下令牌的人不计其数。
为了不在这场争夺中落榜，苏扬只能咬牙想办法凑钱。
“还差四百万…”苏扬咬着指甲眼睛不断地转着，“娇娇，岳父那边怎么说？”
“说是可以，但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