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彻底贴到一起,十月衣服轻薄,孟棠尷尬地撑著往边上坐。
魏川將外套塞到两人中间,说:“別动了,就这么坐吧。”
外套虽薄,但聊胜於无。
冷气充足的车厢里,腿边的温度像洇湿面纸,不断扩大的水滴。
孟棠僵硬著不敢动,窗外景色飞掠,她又闻到了一抹冷冽的薄荷香。
车身晃动,手臂触到的一瞬间,她往回收了收。
“你冷吗?”魏川低头小声询问。
车厢里完全没了动静,前头的人睡著了,孟棠也压著声说:“不冷。”
她的外套塞在包里,而包在一等车厢的行李架上,和许鹤清换位置的时候忘了带过来,想著快到站的时候去拿。
魏川弯腰,拉开包链,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的休閒夹克递过去。
“这件是新的,我回家刚拿的,你將就一下。”
“不、不用了。”孟棠哪好意思穿他的衣服,连忙推拒。
魏川以为她嫌弃,解释道:“我真没穿过,刚拆箱的。”
“我不是……我不冷。”
“真不冷?”
孟棠摇摇头,冷自然是冷的,但魏川喜欢谢泠音,该有的距离要保持。
外套这种东西私密,不是男女朋友不合適。
魏川被拒,有些尷尬,他將衣服囫圇塞作一团,拉上了包链。
两人陷入沉默,魏川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孟棠穿他的衣服確实不太合適。
他拿出手机一顿输入:【你说好了没有?】
许鹤清:【怎么了,你俩聊得不开心?】
魏川:【没,座椅不舒服,想跟你换换。】
许鹤清:【还没聊完,谢泠音太难搞了,不到四十分钟了,你忍忍。】
魏川:【……】
他身高腿长,无论怎么坐都不太得劲。
孟棠身量小,儘量给他让出大空间。
好不容易熬到站,魏川腿脚都麻了。
谢泠音將孟棠的包带了过去,孟棠接过,几人出站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