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倒是记掛著,但他忙著搬寢,又被叫过去开了寒假训练计划的会议。
这事也就暂时搁著了。
远在雁清的孟棠刚收拾好行李箱,方姐就来敲了门,问她晚上吃什么。
孟棠出了房间,回:“问爷爷吧,我都行。”
“你们爷孙都说一样的话,实在不知道我看著做了。”
“好。”
从房门口看到方姐离开的背影,孟棠一时有些愣神。
她有记忆的时候,方姐就在她家。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孟家虽然败落了,但孟遇春有一门好手艺。
赚钱是不愁的,可即便如此,也走了不少人,最后只有方姐留了下来。
当然,孟老头那会儿也养不起那么多佣人。
之所以留著方姐,是因为孟棠是她带大的。
后来孟棠大了,她又转头去照顾年老的孟遇春。
想到这里,孟棠跟进了厨房。
方姐见状撵她:“哎呦,小祖宗,你进来干什么呀?赶紧出去。”
孟棠没出去,反倒是问:“爷爷这段时间心情怎么样?”
方姐动作一顿,转头看了眼外面,对孟棠说:“成天唉声嘆气的。”
孟棠蹙眉:“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想不开。”
“你爷爷什么想不开。”方姐说,“只不过儿女都是债,你爸爸眼看要出来了,他心里是高兴的,但高兴之外,又时常感嘆自己教子无方。”
这话孟棠还真没办法反驳。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一门心思想要培养孟怀璋。
奈何孟怀璋是烂泥扶不上墙,读书也不行,仗著有点家底摆大少爷的款。
后来为了套老爷子的钱,同意结婚。
孟棠出生没两月,他就跟孟棠的妈离了婚,整天在外头瀟洒,心情好了回来逗逗孩子。
老爷子彻底失望,不再管孟怀璋。
说白了,管也管不住。
就是那几年的放纵,让他染上了赌癮。
为著这事,老爷子心头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