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岚莫名“哈”了一声，小心地问道，
“老王，你最近没再去海边儿吧？”
“没有啊，自从差点在海岛被淹死，就没再去过了。”
王也对他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没去海边怎么还是有种脑子受潮的感觉，”
张楚岚有些无奈的说，
“认真想一下行不行老王，我们现在就假定一直袭击你的人是大罗洞观，”
“那如果李岐拥有这个力量，是大罗洞观本身的话，先不提他有什么理由袭击，”
“那他该用什么方式做到一边袭击你的同时一边袭击自己？”
坦言说，大罗洞观这一功法能力确实有他们参不透的神秘，但炁的运作也是有属于它的常理规矩。
即使对于神秘的设想，总也不能超脱出常理的范畴。
李岐能做到这么多，那他现在已经去跟异人圈的头部人物碰一碰，想给自己老爹报仇还用得着这么处心积虑吗？直接横推拉倒。
所以张楚岚的意思，是更倾向于李岐后来被大罗洞观给盯上。
如果这一代的大罗洞观传人依旧是当年三十六贼之一的谷畸亭的话，那他也是进入了一个该考虑下辈子的年纪。
要么他是需要把好不容易悟成的大罗洞观传下去，要么他是需要某种方式延长自己的寿命，让自己尽可能的多活一些年岁。
张楚岚想到观术的一种原理，在观成也就是看透一种事物之后就能试着操纵他。
那么，大罗洞观如果看透了一个人，是不是可以……
明明春日的天气已经很温暖，他们又坐在靠窗的阳光之下，但张楚岚还是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被自己逐渐刹不住的想法刺激的。
“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坐在他对面的王也当然看出他的不对劲，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感受着别人手掌心传来的体温，张楚岚的思绪才渐渐回到正轨。
“老王，我觉得我们之前思考的一些思路是错误的，”
“按照这种错误的思路走下去，我们后来的一些推测都会受到影响。”
“什么意思，你究竟在想什么？”
张楚岚摁了摁额角，面对王也，他还是能把自己的想法完整说出来的，
“我们之前讨论大罗洞观，也就是谷畸亭这个人的时候，确实说他不能单纯的用好人还是坏人来定义，”
“我现在想，无法定义一个人，不单单是因为我们所处的角度不同，更应该是因为他在被定义为好人还是坏人之前，首先应该是他‘自己’。”
“这么想的话，他所做的一切不为好也不为坏，只是为了他自己。”
“他先前攻击骚扰你，我们一开始觉得他想要风后奇门的力量也许是错误的，”
“谷畸亭想要的，也许是你本身。”
王也撇着嘴呲了呲牙，
“噫，你这么说怪恶心的。”
谷畸亭不是想要夺取风后奇门的力量来巩固自身的能力，而是相中了王也这具因为继承了八奇技而跟他适配的身体。
而现在，他找到了更适配的的身体，年轻，稳固，甚至先天能力还能跟大罗洞观打配合。
也就是，李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