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心头一热，攥紧手机：“你放心，我肯定把心悦改过来！”
……
心悦网络传媒文化有限公司大楼。
这里是网红的孵化基地，许多楼层都被分割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直播间。
这些直播间被装修成各种风格，迎合不同主播的人设。
有的像是女孩子的闺房，有的是捡漏的老屋风格，还有医院、教室、房车等不同的风格。
这些主播们热情高涨的跟粉丝们互动，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根本不知疲惫。
“宝宝们，我先去方便一下，十分钟后见哦！”
一个长相精致漂亮的女孩朝着摄像头热情挥手。
但当她走出直播房间后，瞬间就萎靡下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样。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心悦公司的主播休息室。
空气里飘着廉价泡面味，以及头油和汗臭味，休息室的情况可以说是相当简陋。
苏晓在椅子上坐下。
她拿着另一个手机，以游客的身份进入直播间。
直播间在线人数刚过百，弹幕里满是“换衣服”“跳一个”的低俗要求。
她才十八岁，签了五年合约，上个月想解约，公司直接甩出两百万违约金的单子。
那是她爸妈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苏晓想着这些，不由红了眼眶。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她很累，很想哭，但她只让自己的情绪释放了五分钟，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再播半小时，不然扣今天底薪。”
苏晓擦了眼泪，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又恢复到那种打鸡血的状态。
……
另一个直播间。
只有二十二岁的李磊对着镜子扯领带。
他本来是学播音的，刚刚毕业就通过校招进入了心悦。
本来以为自己即将走上人生巅峰，却没想到是走进了地狱。
因为一开始流量不太好，所以就被公司逼着播低俗段子。
他明明是个正直的人，却非要让自己频繁做出很猥琐的表情，立这样一个让自己无比讨厌的人设。
虽然粉丝涨了不少，这让他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