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太康走过去，瞧着笑呵呵地牛犊，脸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刮了刮他圆嘟嘟的腮边：“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像朕，从死神手里走了一遭，还笑呵呵的。”
董晓陪着笑说：“也好，走过一遭，阎王就不轻易收了。”
太康点点头：“以后还是得小心些，千万不能出了差池，身边的人也要当心。”
董晓点头：“皇上，给牛儿找个大半儿吧。”
所谓大半，就是陪伴皇子的太监，这种大半儿，一般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以后等皇子长大后，这太监的身份也随之水涨船高。
太康点头，问：“有人选么？”
董晓：“这事儿得皇上您做主，臣妾就是提一提。”
太康嗯了一声，这时看到冯珙走进来，恭恭敬敬地跪下口称主子万岁爷。太康站起来，冷着脸：“冯珙，朕问你，廖化奴才是不是你调进坤宁宫的？”
冯珙：“是。”
“好。”太康脸色更难看了，“朕再问你，是不是你指使廖化来谋害皇子的？”
冯珙倒是硬气，直接反问：“回主子万岁爷的话，奴才斗胆回问一句，奴才有杀皇子的动机吗？”
“怼得好！”太康铁青着脸，咬着牙，“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你这是在质问朕吗？朝廷八爷和九爷挣太子，你是投靠了哪位爷来谋害皇子的？”
冯珙磕头：“奴才从来没有投靠过那位爷，这事儿奴才想主子爷应该清楚。就算奴才投靠了那位爷，以十七爷的年龄，恐怕还影响不到他们的利益。”
“大胆！”
陈渊瞅准时候厉吼，“冯珙，你身为掌印太监是不是当过头了，面对主子爷也敢如此无礼，难道就不怕主子爷治你的罪？还是谁你觉得没人治得了你？”
“主子爷！”
冯珙感觉今日被太康叫来有些心寒，毕竟他伺候太康二十年有余，竟然会被不信任，他忍不住凄楚地喊了一声，动了感情，“奴才虽是愚笨，也兢兢业业伺候主子二十余年，奴才的心，难道主子爷还不知道吗？”说着，已经老泪纵横。
陈渊早就防着冯珙打感情牌。
赶忙喝断：“不要东拉西扯！今日十七爷险些遇难，若不是曹公公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坤宁宫里的人都是你安排的，不是你动了歪心思，还能有谁？”
“如今事情败露，就想着主子爷宽厚慈心，用感情来软化主子爷的心不治你的罪？谋害皇子，此罪足以让你受凌迟之刑！”
冯珙低头悲痛得老泪纵横，摇头不语。
太康皱起眉头。
董晓站在旁边说：“冯公公素日平和稳持，又深得皇上信任，臣妾以为不是冯公公所为，怕是另有其人。”
陈渊赶忙道：“娘娘千万不要被表象迷惑，大奸似忠，幸好今日有曹公公，断不敢有下次。”
董晓看向太康。
太康冷着脸，眼里寒光流转，最后看向廖化：“廖化，朕给了你机会，你是准备保护你幕后之人接受腰斩诛九族，还是交代实情减轻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