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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飆他们演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宫里的华盖殿,灯火通明。
老朱枯坐在冰冷的龙椅上,脸上所有的疲惫、慈祥、甚至愤怒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种帝王的冷酷和决绝。
他提起御笔,饱蘸浓墨,在明黄的绢帛上,落下铁画银鉤、力透纸背的字跡: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
朕膺天命,抚驭万方。皇太子標,仁孝性成,克承宗祧,天不假年,遽尔薨逝,朕心摧裂,举国同悲。
诸王念手足之情,星夜驰归,匍匐哀慟,朕心稍慰。
然,孝道在心,不在虚文。哀思於內,不囿於形。
今太子已安窀穸,诸王宜各归封藩,恪守臣节,抚慰军民,以慰太子在天之灵,以安社稷苍生之望。
著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等诸王,並其隨行护卫官吏人等,限三日內,即刻离京,各归封国。”
写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张飆之前的那番话,补充了一段极为冷酷的字:
“无詔,不得擅离封地!”
“无詔,不得私相往来!”
“无詔,不得擅入京师!”
“尔其钦哉!毋怠毋忽!”
最后一个『忽字落下,御笔重重一顿,墨跡如刀锋般凌厉。
“蒋瓛!”
老朱的声音如同寒冰碰撞,不带一丝温度。
“臣在!”
蒋瓛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阶下。
“即刻誊抄,加盖宝璽,火速发往十王府,当面宣读,著诸王,即刻准备!”
老朱將詔书掷下,动作决绝:“告诉他们,守孝在心,都给咱——滚回去!安分守己!”
“臣遵旨!”
蒋瓛双手捧起那捲还带著墨香的沉重詔书,如同捧著一道无形的雷霆。
他知道,那个位置,皇上已经有决断了。
而接下来,註定会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