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沈浪他们一样,早已与张绑定了生死。
很快,一场前所未有的以资抵债大会,就在吏部门口展开了。
看得吏部衙门里的一眾官吏,目瞪狗呆,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张御史的路子。。::。怎么一个比一个野啊?!
就连远处一直盯著张等人的蒋、以及那名千户,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和记录了。
只见沈浪算盘一拨,欠条一核对,立刻高声宣布道:“刘老哥!你欠餉三年,合计十二两!这张紫檀木桌子抵给你了!”
“多谢张御史!多谢!”
一个老兵激动地抚摸著光滑的桌面,仿佛在做梦。
明初的军餉並不高,毕竟一个县令的月俸才2两银子,这张紫檀桌子,少说二十两,抵给他十二两欠餉,自然是大赚了。
但沈浪和张都不在乎他们赚,反正抢来的钱不算钱。
却听沈浪又拨动算盘,核对帐单道:“李大姐!你家男人战死了,抚恤金还欠著八两!这四把黄梨椅子,你看够不够?”
“够了!够了!太够了!青天大老爷啊!”
一个妇人带著孩子,哭著就要下跪,被旁边的底层京官拉住了。
“好了,我们继续!”
张欣赏地看了眼那名底层京官,顺手拿过一张欠条,高声宣布道:
“赵编修,你欠俸十五两!这几刀上等宣纸,还有那方端砚,归你了!”
“这这这。。。。。下官。。。。下官。。。。。
一个穷翰林激动得语无伦次,抱著宣纸像抱著宝贝。
张继续道:“还有那几件军械,虽然生锈了,融了打几把菜刀锄头也好!哪位军爷缺傢伙事的,自己拿!抵欠餉!”
“我我我,我们要!”
几个老兵欢天喜地地扛走了生锈的刀枪,
“皮甲!冬天能御寒!家里有老人的,来拿!”
“锅碗瓢盆!过日子用得著!”
“罗汉松?谁家院子大,搬回去看著玩!”
那几匹弩马,也被几个家里有地的老兵牵走,准备用来耕地拉车。
现场没有混乱,反而有一种奇异的秩序和激动。
人们按照欠条数额,挑选著能用的东西,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沈浪飞快地核对著欠条,划掉一笔笔旧帐。
李墨认真地记录著分配情况。
很快,堆积如山的『战利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变成了人们脸上实实在在的喜悦和怀中沉甸甸的物件。
张飆看著那些拿到东西、却仍围在周围不愿离去的人们,深吸一口气,再次高声道:“诸位一!
“东西分了,旧帐也了了一部分!但是!”
他话锋一转,神色变得无比严肃:“热闹看完了,该散了!都给我听好了,拿著你们的东西,
赶紧回家!关好门,近期別再出来!更別再跟著我!”
说完,指了指吏部那堵墙,又指了指皇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