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年年入塞,年年壮大,这般下去可如何了得?”
“边民活不下去了,就会投胡,若把整个北三州都丟了,中原百姓还能安稳度日吗?”
韩浩喝著酒,颇为赞同。
“某虽身在內郡,却也听闻这些年汉家不断撤边之事。”
“朝中人都围著清浊两个字来迴转,却没人在意边务。”
“我也担心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內外同时大乱,天下就要亡了。”
“能安天下之人,是县刘玄德否?”
刘备苦笑:“备才疏学浅,无甚本领,只感慨大汉日薄西山,身为汉室末胄,也想为大汉尽一份力耳。”
“哈哈哈哈——”
韩浩大笑:“天下刘姓宗亲都只想著圈田占地,你这边塞武人倒是看得长远。”
“有志气,有胆略,也有本事。”
“假以时日,玄德兄必能成就霸业。”
刘备坐在那里,便如一场不期而至的清风,裹挟著山林的气息与不熄的野火,他目光清冽、明亮、锋芒初露,又带著青年时期最天然的昂然气韵,讽爽洒脱,乾净利落。
虽没有珠玉宝石修饰,可这一身絳衣大冠就足以衬托出他的气概。
韩浩不知道,冥冥之中,他已被大汉魅魔的气质吸引到了。
“刘君帮我郡解决了白兔之患,韩某还不知如何报答呢。”
刘备细思道:“备与元嗣一见如故,如能得元嗣相助,此番北行就能顺利多了。”
韩浩嘆息道:“刘君诚心相邀,韩某本不便推辞,怎奈乡民常年遭受贼患,在下难以脱身啊。”
“之前备不再时,这睦固就无人能制?”
韩浩点头:“谁能制?內郡没有郡兵,靠著百十个县兵能压住这些山贼吗?”
“每逢贼人到来,我等都是自发组建乡勇去平寇。”
“贼人来得快去得快,等到各县人手聚集,他们早就跑到王屋山里了。”
也难怪,灵帝后期,十余万白波贼,百万黑山贼就沿著太行山、王屋山抢掠。
势力越滚越大,最后倒逼朝廷承认他们割据的事实,给他们分封官职,这才不闹腾。
说白了,这群山贼背后有人一直在给钱给粮,帮助他们壮大滋事。
如果不能捣毁睦固的老巢,韩浩就得在这带著乡民保护家人,会一直持续到討董之后,韩浩才会出仕。
想要韩浩跟著己方去边塞,就得先解决北边王屋山中的贼窝关键是韩浩还是带资进组,手里头有个三四百人的乡勇的。
无论如何,这个人才不能错过。
刘备拱手道:“备愿为职县、原乡百姓清剿余贼。”
“不知,贼患消除后,元嗣愿与我等同行否?”
韩浩眼神一亮,当即拱手道。
“诚如此。”
“韩某愿拜刘君为明公!”
魏书曰:汉末起兵,县近山数,多寇,(韩)浩聚徒眾为县藩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