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苓轻轻地笑了笑,解释道:“婷羽修炼的功法有些问题,所以每到每晚戌亥交替之时,无论她正在做什么,都会立刻陷入昏睡。”
"可是她吐血了,如此大量的血液,这绝非寻常之象,不是吗?"白衡的话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担忧。
紫苓轻步上前,手指轻轻搭在婷羽的脉搏上,稍作停留,又贴近她的鼻息探了探。
旋即她轻叹一声,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无奈:"脉搏稳定,呼吸也并无异样,应是功法反噬之症。我早就料到,她尚未将阎王锁功法修炼至大成,她这人总喜欢半途而废,仓促尝试。待明日,我必将此事禀报师尊,让她好好教训一下婷羽。阎王锁这等深奥功法,岂是那般容易修炼的?"
“放心,”紫苓站起身拍了拍白衡的肩膀,“你的二师姐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好,那我回去了,”虚惊一场,不过白衡觉得自己今晚应该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紫苓微笑着说道:“嗯,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白衡觉得,跟一个见面拿着剑抵着自己的大师姐和一个上来就要砍自己的二师姐相比,这个温柔的三师姐竟显得尤为可靠,就是如果能忽略现在发生的事情的话。
只见紫苓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口红,已经开始在婷羽的脸上画起了王八,手法熟练而轻盈,口中还念叨着:“小婷羽怎么这么记仇呢?”
谁是师姐?谁记仇?
白衡没眼再看下去,蹑手蹑脚的走出了院落。
恰巧在门口碰到了等着她的小师妹可莹。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刚才还故意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来吓我。"
"哎呀,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嘛,"可莹笑着挠了挠头,她心里明白,婷羽的这个小秘密在宗门里早已不是秘密,只是自己一时先入为主,差点忘了这个事实。现在回想起来,她不禁有些好笑,原来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两人并肩行走,白衡敏锐地察觉到可莹的异样,她在一旁吞吐不定,仿佛有话难以启齿。
“可莹师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白衡试探着问,心中猜测可能与下午在房间中发生的事情有关。
可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仿佛在整理着内心的纷乱思绪。终于,她鼓起勇气,声音微弱而温柔:“师弟,我心中有一句话,已经埋藏了很久了,我能不能将它说出来?”
白衡轻声回应:“没事,你说吧。”
他心中微动,难不成这是可莹的告白?但是先强上无果,再吐露心声告白,这顺序是不是有些乱了。
然而,白衡仍然慎重地整理了衣衫,心中开始纠结。他该直接答应吗?还是委婉地表示接受?
谁知,可莹的话差点让白衡栽了个大跟头。
只听可莹终于鼓起勇气,声音较往常洪亮了不少,“哟,师弟!天这么晚了不安全,就让师姐送你回去吧。”
这如同路边黄毛搭讪一般的话语。
空气中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羞涩和紧张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好,好,好啊,天黑得让我有些害怕,师姐,就麻烦你送我回家吧。”这是白衡,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嗓音,说出了这句经过深思熟虑的台词。
两人目光交汇,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默契。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夜空中回**,打破了那份原本的寂静。
“哦对啦师弟,我还有件事忘跟你说了。”
“什么事?”两人间发生了点小插曲后,反而谈话间更自在了。
“其实,二师姐以前也是个男儿身,”可莹的话音落下,仿佛一阵轻风吹过,不留痕迹。
“是嘛,”白衡笑着点点头,“那还真是……”
话语未落,只听扑通一声,这下白衡是真的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