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没动,只是轻轻抬了下眼皮。
“你这是在?”宋寒故作不懂,开口微微一笑。
而王权则淡然一笑:“喝口茶而已。”
宋寒是一个人来的。
至於赵泰然去了哪里,王权並不知道。
但这对於王权而言则是一个好机会。
宋寒指尖轻叩沙发扶手,跟著王权进了会客室。
檀木门无声合拢,隔音材料將外界声响吞噬得一乾二净。
“武夷山的大红袍,去年拍卖会上一斤三十万。”王权沏茶的手很稳,紫砂壶嘴吐出泡好的茶水。
“比你在家属院喝的那些碎渣强多了。”
茶香氤氳中,王权打量著宋寒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
那里有道不起眼的线头,是廉价成衣特有的標誌。
“宋寒,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未来大学的生活费还没著落对么?”王权故作不经意间微微抬头。
“我记得你想去帝都,那里可是贵得很啊。”
王权嘖嘖了两声。
但话锋一转。
“但宋寒,我刚好在帝都核心位置有一套平层,地下室还停著一辆帕梅,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宋寒摩挲著茶杯,没接话。
但宋寒那双眼睛里已经出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权没有注意这些。
他认为。
宋寒一个人来,就是释放了“某种”信號。
但很可惜,他不知道宋寒一个人来的目的是什么。
“年轻人有衝劲是好事。”王权突然一笑:“但有些案子。。。查到省里就够了。”
他拉开抽屉,露出瑞士银行的本票:“四千万,够你一辈子不愁吃喝了,我会找人给你做代持,你不用担心钱的来源。”
宋寒突然笑了。
“我隨时都能么?”
这话一出。
王权瞬间脸色狂喜:“可以可以!这样,我现在就让人去给你做资金转移,我给你创建一个新加坡帐户!”
但就在这个时候。
只见宋寒突然拿起来了桌子上的菸灰缸。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个人来么?”
“就是因为,我不是来跟你谈的,我是来抢的。”
“我和他们最大的区別就是,我不是那么一个有底线的人。”宋寒的双眼之中露出一抹疯狂的神色。
“新帐旧帐!现在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