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绝对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志。
装甲车碾进帝都。。。雷家除名。。蚯蚓劈两半。。。
这疯狂到极点的话语。
如果换做別人,可能是无所谓。
但从陈信嘴里说出来,却带著一种令人绝望的真实感!
雷生毫不怀疑,这个老疯子,绝对干得出来!
他雷家在帝都那点引以为傲的根基。
在这个曾经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老將面前。
可能真的就是几铲子就能刨开的土!
如果他陈信真的敢开著装甲车去帝都。
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到时候帝都的媒体大肆报导。
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自己家院子里的蚯蚓被劈两半,是真有可能。。。
“哐当——!”
一声脆响。
雷生手中的枪,终於握不住了,沉重地掉落在地板上。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整个人此刻就像是一张烂肉皮,顺著墙壁缓缓滑坐下去。
双手死死抱住头。
喉咙里发出绝望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呜咽。
“完了。。。全完了。。。”
那声手枪坠地的脆响,如同丧钟,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雷生瘫坐在墙角,脸色如同死灰。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雷生身上。
震惊,鄙夷和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尘埃落定的冰冷。
这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军区政委,此刻已是一条被抽筋扒皮的丧家之犬。
“爸。。。爸。。。”雷生无意识地呢喃著,声音破碎。
仿佛是为了回应这声呼唤,也为了將这绝望的一幕彻底钉死。
门口,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连士兵,如同铁塔般架著一个人走了进来。
正是雷敬!
这位前任省厅干部,此刻脸色惨白如金纸,比地上的霍红好不了多少。
精心梳理的头髮散乱不堪,昂贵的西装被扯得歪斜,扣子都崩掉了几颗。
他显然已经挣扎过,但此刻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死死钳住手臂。
双脚几乎离地,整个人像被拖拽的麻袋。
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亲眼看到。
他刚被架进来时还带著一丝强装的镇定和愤怒。
但当他的目光扫过墙角那个蜷缩成一团,失魂落魄呜咽的身影时。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