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可没对你怎样,只是躺这儿跟你们说话。你就算叫巡捕房来,又能奈我何?”
“巡捕房也没规定不能躺地上说话吧!”
贾张氏似乎对巡捕房的规矩了如指掌。
此刻,她正躺在离街道办五十米远的地方。
即便是巡捕房来了,也挑不出她的毛病。
甚至,她扰乱街道办秩序的行为也无法判定,因为她根本没在街道办门口躺。
正因如此,街道办的老练职员才派这小姑娘来与贾张氏周旋。
“真的没办法呀!”
小姑娘眼眶泛红,却仍无法下定决心做那事。
“房子已登记,且按规定需十五日后方可过户,还得申请!”
贾张氏闻言,立刻破口大骂:“胡说!我家已陷入困境,你们就不能变通一下?”
“告诉你们,我家有瘫痪在床的,我和孙子也都是残疾,手都不能动了,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来此之前,贾张氏还特意去了苏建设家確认他不在家,並从刘海中处得知,只要自己保持距离,连街道办也拿她没办法。
因此,她才敢如此大胆地与街道办对抗。
但贾张氏心中仍有些忐忑,担心苏建设不知何时会回来,使她的努力付诸东流。
此时,被秦淮如推来的贾东旭见母亲躺在地上,连忙坐在轮椅上,对著街道办工作人员大喊:
“我妈这么大岁数,还是残疾人,把房子批给我们又怎样?”
“给谁住不是住?我们家这么困难,你们为何不能伸出援手?”
在场眾人听后,不禁心中暗自嘀咕:这年头,谁家容易?难道穷就有理了?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这两人这般厚顏**,出口成脏。
而且,大家对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有所了解。
贾张氏是附近有名的泼妇,自私自利,还常打儿媳。
贾东旭则是个出名的废人,平时全靠媳妇在轧钢厂干活养活,却还时常对媳妇打骂。
“秦淮如这么美的媳妇,真是可惜了!”
不少单身旁观者心里暗自嘀咕,夹杂著羡慕与愤怒的情绪,难以分辨。
苏建设好奇地向身旁的青年打听:“兄弟,这是咋回事?”
那青年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见苏建设搭话,便一五一十地讲述起来:“听说贾张氏刚从巡捕房出来,就看上了邻居的一间未登记的房子,跑来这里大闹特闹。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让她在街道办附近这样撒泼。你看,巡捕房的人站在旁边,一脸无奈,拿她没办法!”
说著,他还指了指旁边的巡捕房人员,言语间满是鄙视:“那新来的姑娘,哪里是贾张氏这种泼妇的对手!”
苏建设皱起眉头,打断了他:“那你知道贾张氏和贾东旭盯上的是谁家的房子吗?”
“这我真不清楚。”青年想了想,摇了摇头,“別看贾张氏闹得凶,其实欺软怕硬,估计是哪家倒霉蛋的房子吧!”
苏建设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他看见聋老太太从远处走来,身旁跟著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脸色铁青,显然对贾张氏的行为极为不满。